敖镜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关紧了房门,心里默念一句:打扰了。
……
并不知道敖镜脑补了什么的杭十七关注点全放在被打碎的东西上,从敖梧身上爬下来,看着身后一地狼藉,耳朵一趴,冰蓝色的眼珠骨碌碌转着,满脸写着心虚。
“没事。”敖梧替他理了理衣服,又捏了捏杭十七的耳尖:“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头叫人来收拾就好。”
杭十七看了看地上那些看起来很值钱的碎片:是这样吗?
晚些时候,敖梧交给安晴一片沾了杭十七几滴血液的碎瓷片。安晴擅长说谎和伪装,倒是怎么编取血的过程用不着他操心。
“其实我以为你今天会拒绝我的计划。”当晚,杭十七当真搬进敖梧的卧室,不过只是同床,被子还是各盖各的。敖梧的床够宽,两人并排躺着,被子中间还能留出一人宽的距离。这让杭十七偷偷松了口气。
“省时省力风险小,为什么要拒绝?”敖梧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我以为你会担心我。”杭十七说,虽然这说法有点自恋,不过杭十七感觉得出,敖梧其实很在意他的安全。先前几次生气,也是因为他不听话,差点把自己命给皮没了。
敖梧哼笑一声,心说:下午一张嘴叭叭叭讲计划的时候,可没见你心里这么有数。
“我说不行拦得住你么?与其让你偷偷摸摸地去,不如我来掌控节奏。”敖梧知道杭十七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主意正得很,一旦他真想做点什么,八头牛都拉不住。
“我也是为了自己能早点出去玩么。”杭十七讪笑着说。
“就为这个?”敖梧不信。
“
当然,还有些别的原因。”杭十七扣了扣床上的兽皮毯子。
“不想说?”黑夜里,敖梧的声音显得有些困倦慵懒,像是一只打瞌睡的大猫,收起了尖锐的爪压,甚至让人觉得可以偷偷撸两把尾巴。
“可以么?”杭十七问。
敖梧很好说话地嗯了声:“那就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