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梧是知道的!
安晴明白过来,所谓的杭十七没有露馅,不过是敖梧一直在有意装傻而已。他早就知道了。
安晴感觉迷惑的是,敖梧知道了为什么一直装傻,是他一直也在等一个机会,利用杭十七反制茧鼠一族吗?
应该是这样吧。不然呢?总不能是敖梧爱上了杭十七,爱到愿意留个杀手在身边吧?那太可笑了。
安晴从来不相信爱情。自然一切都向着阴谋算计的角度去想了。
敖梧要求道:“做戏做全套,明天起你搬到我房间来,和我一起住。”
“一起住?”杭十七想起月圆之夜那晚,脸色可疑地红起来:“要睡一张床吗?”
“当然。”敖梧瞥了一眼安晴,又看了看门的方向,安晴识趣地起身离开。
杭十七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住一间房这个话题上,甚至没有注意到安晴的离开。和当初睡帐篷不同,那时候他把敖梧当大兄弟,就算肩并肩睡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但是从那个吻以后,一切就似乎不一样了。
“那,还要……还要……”杭十七坐在椅子上,屁股下面像是扎了刺,来回扭着。
“还要什么?”敖梧明明猜出了杭十七的意思,还是坏心眼地装傻,等他亲口说出来。
杭十七把嘴撅了撅,做了个亲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瞟他:“还要那个吗?”
敖梧起身走到杭十七面前,单手虚扶着杭十七身后的椅背,俯下身,在离得很近的地方停下来:“你想的话,也可以。”
“没有没有,我不想!……啊!”杭十七立刻大声嚷嚷着往后躲,因为动作太猛,带得椅子也一并向后倒去。
椅子倒得太突然,敖梧只来得及把杭十七捞进怀里。
“砰!”
倒下的椅子重重砸向后面的博古架,上面南夏的玉器,东野的奇石,深海的鱼骨,森海平原的木雕噼里啪啦往下掉。
候在门外的敖镜听见动静立刻推开门:“老大您……”
伴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敖梧和杭十七同时转头看向门口。敖镜看着两人的动作:惊魂未定的杭十七立刻双手搂住敖梧的脖子,两条腿盘上敖梧的腰,摆出一个无比标准的考拉姿势。而敖梧的手则从两侧托着杭十七的背。
玩这么激烈的吗?还在会议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