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的闹剧将窦云熙推到了舆论的风潮浪尖之上,在我考虑失忆与否的时候,窦云熙早就发声明说自己有交往多年的女友,至于窦氏的婚礼他表示匪夷所思,如果媒体不发布消息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结婚。
远航轮运的执行董事苏瑞以损友的口气发了条微博,以他惊人的粉丝号召力坐实了窦云熙被逼做接盘侠。
这年头,谁没几个男朋友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出门,关起门玩儿得多过都不算过,只不过沈潇潇她妈不该用那样下作的方式对付我。按宝哥的说法,下药那件事沈潇潇一定是知情的,不然窦云熙不会把她送进黑名单。
我不是圣母婊自然是不会同情害我之人,更不会觉得那女人有多可怜。可往上还是会有不知情的吃瓜看群众看着那一副光鲜亮丽的娇小可怜,情不自禁就站在了沈潇潇一边,觉得她是窦氏逼宫里的最大受害者。
掌控舆论的都是上位者,今天放几张沈潇潇海边比基尼同“好友”相拥的照片,明天放一段粗口服务生的视频。几次一来,沈潇潇受害乖乖羊的人设碎得稀里哗啦。
不雅的事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做,但是对于公众人物来说,她的行为就会放大千倍万倍,就算扔纸没扔进垃圾桶都能变成十恶不赦,罪不可恕。
所以,她来医院找窦云熙放她一马,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彼时,我正对着一碗挂着两粒米的米汤感慨人生不易。我不就睡了个迪士尼记录吗,为何要每顿每顿清汤寡水地祸害我。我的身材已经很好了哇,兔子都收瘪了一个罩杯,好点来点豆浆补一补呢。
窦云熙没让人进来,自己也没出去,门口的保镖把人挡住,结果人家嘤嘤嘤美人鱼趴在地上直哭疼,哭的那叫一个凄风苦雨,哭得我脑瓜子涨。
黑心绣花枕进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要是再不离开就报警。
一哭没用,沈潇潇直接就闹,拿出一个文件夹见缝要挟道:“你如果想让里头那个女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就继续躲在乌龟壳里面!你在国外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就查不到!”
窦云熙还真顾及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出去处理一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恍惚间我觉得门外才是他们的世界,而那个世界注定不属于我。
“木医生,昏迷太久是不是会出现神经错乱?”飘在碗里的那几粒米被我搅拌沉了底,“他在我没敢说,这些日子一闭上眼睛我都会做梦,破碎的画面,模糊不清的人影,醒来总是憋屈地喘不过气。”
黑心棉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我边上,胳膊相叠撑在腿上,身体俯向前盯着我,“你怕他?怕他什么?”
我一傻,这和我的病情有关吗?
“不是怕他,是怕他担心,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就是......我总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你说,我会不会是人格分裂,把原来的人格关小黑屋了?”
明明深爱一个人,一觉醒来就不来电了,明明想执手一生的那个人,我只想甩开他的手乐得自己个儿去逍遥快活。
“你记忆中的你是怎样的?”他问。
我努力回想以前,回忆我以前不可一世到患得患失,用清高伪装孤单的可怜模样,摇了摇头,无语道:“挺傻的。”
黑心棉邪邪一笑:“难道现在不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