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觉得,背后说人坏话发生最糟糕的状况无非是一转头,或者一抬头就看见当事人出现在眼前,大不了我昂着脖子扭头就走,顺便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都知道,以前我不轻易开口说话,说人坏话被抓的几率相当于0。
一觉醒来,社交障碍不治而愈,有人欢喜有人愁,反正我见谁都能说两句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当黑心医生神出鬼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最糟糕的状况是,十九万四千四也太......白?太,养眼了吧。
“你?”我就像一台扫描仪,把黑心的十九万四千四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确定一件事,这样的颜值担当绝对值十九万四千四,光看着就治愈啊!“我们认识吗?”
颜值担当随手翻阅医疗记录随便看了两眼,抬眸看我道:“十九万四千四的良心病人,怎会不认识?能走路了是吗?下来走给我看看。”
窦云熙立刻合上电脑,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病床边准备扶我。
我说不用。
医生口气很冲,“你扶住她,我如何能判定她的恢复状况?”
窦云熙刚想收手,我就抓住他的胳膊下了床,眼神不善地盯着医生,什么颜值担当,就是个黑心的医生。
我沿着病房走了一圈,又跑了一圈,扬起下巴,挑衅问:“要看蛙跳吗?”
他说,可以。
窦云熙说,所有的检查都做了,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蛙跳就没必要了吧。
医生说了一大堆肌肉与神经纤维之间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说到最后,窦云熙说,那你就跳一个吧。
我心不甘情不愿一起一蹲蹦跶了下,对窦云熙说,蹦跶太猛烈,中午我想吃干锅牛蛙补补。
窦云熙为难地看着医生,说,可以吗?
医生说,可以呀。
当我闪着星光熠熠的眼睛望着窦云熙报出中辣去油加份土豆的过分要求后,又听他道:“想在医院常住,记得多吃点。”
什么颜值担当!到底是我眼瞎还是那帮子小护士,小实习医生瞎!这分明就是只黑心棉绣花枕头么!
没有盼头就没有奢望,一想起牛蛙来还就真没完没了,炸的酥黄的蛙腿,过完油糯糯的土豆,脆脆的莴笋,泡在红彤彤泛着泡的红油里,勾引的何止是视觉,还有嗅觉,味觉以及各种感觉。
该死的黑心棉!
睡着是宝,醒来是草,草还有阳光雨露呢,我只有一天三碗白米汤。中午喝完清汤寡水半碗粥,爸妈和宝哥例行公事来晃了一圈,是真的晃了一圈,我真怀疑他们过来是为了消食。
窦云熙顾及我的感受,每次助手送餐来他都在楼下吃完了再上来,为了不刺激我,每次吃完都还把外套换了,有爱地一塌糊涂。
在黑心医生来之前,窦云熙已经成为公认的“古今二十年最值得拥有的男人”,我也顺理成章成为上辈子是奥特之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