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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尧拆开包装,取出一根新烟,贴着打火机点燃,他只吸了一口,就照例将烟摁灭,放回盒中。
仔细一算,他遇见谢安后,只吸过两次烟,每次还都是因为这小孩。
他叹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把将烟盒塞进裤子口袋里,站直身子越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少年皱眉蜷缩在后座上,平日里白皙的两颊正泛着深色的坨红。
这副模样,一定是没法领回家的。
那药还没除掉,也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最后他开着车,停在了一家宾馆前。
老板娘给他办理入住手续时,一脸狐疑地不停往他身上瞅。
男人看着不像是坏人,但这大晚上的,扛着一个未成年来宾馆,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他解释:“这我儿子,和朋友出去玩,跟他说了不能喝酒,但小孩子叛逆期,管不住,就被灌成这样了。家里那个也凶,如果带回去,肯定要闹,没办法,今晚只能先在你们这住一晚,等明天他好点了,再把他带回去。”
几句话,老板娘的戒心一下子便放下来:“原来是你儿子啊,我说呢,长这么俊,果然基因很重要啊。小孩子叛逆期正常,我家那个小的,跟你家的也差不多大,现在也在叛逆期,说什么都不听,偏偏要跟你对着做……”
吕尧没打断她,等女人办理完也吐完苦水,淡笑着从她手中接过房卡。
“麻烦了。”
“他要是半夜不舒服,你就下来叫我,到时候我给你煮点解酒的。”
“好。”
……
吕尧只开了一盏灯,他把谢安放到床上,给他脱完鞋,想了想,又把被子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