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顾淮笙抬眼看了乔仁义许久:“是因为淮阳吧?”
乔仁义没作声。
顾淮笙放下茶盏,眼眸微敛:“你们的事,我和大哥都不会插手,但是乔仁义,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乔仁义嘴角动了动,依旧低头没说话。
“我们顾家,就那样,我跟大哥都……也没立场要求淮阳一定要娶女人,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前提都得是他自愿。”顾淮笙站起身来,双手撑桌居高临下地看着乔仁义:“你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你可以争取,我们不会拦着,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不择手段逼淮阳就范!”
乔仁义拿起藤条,双手托举过头顶,便对着顾淮笙跪了下来。
“哟,玩儿负荆请罪这一套呢?”顾淮笙端起茶盏,一手捏起盖子,慢条斯理漂了漂浮茶,正眼也没给乔仁义一个:“乔仁义,仔细算算,咱俩这,有不少年交情了吧?几年来着?”
“回顾大人。”乔仁义道:“再有两月,就满打满算,五年。”
“是啊,五年。”顾淮笙放下茶盏,转头看向乔仁义:“五年交情,咱俩谁不了解谁啊?你这是打从一开始,就把我也算计在内了呢!”
“草民不敢。”乔仁义想了想,还是如实招来:“实不相瞒,草民确实一开始就算准了顾大人不好糊弄,也没想过能骗过大人,但请罪,也属实出于真心,绝无旁的想法!”
“所以,你这意思,就是我有罪,但死不认错,是这个意思么?”顾淮笙捏了捏眉心:“乔仁义啊乔仁义,你说咱俩认识也好几年了,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
顾淮笙要不知道才有鬼,所谓一丘之貉,他能信任中用乔仁义,说到底欣赏的就是那张厚脸皮,和那颗比蜂窝还多孔的七窍玲珑心,不过是用在他人身上觉得过瘾,用到自己身上就不痛快罢了。
见乔仁义动了动嘴唇没接话,顾淮笙沉吟须臾:“我顾淮笙要想动谁,随便一个欲加之罪,就可以让他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我看你挺有诚意的,所以,两者你选哪一个?”
不就吃准了他顾淮笙会念及旧情不会把事做绝么?那他就来好好吓上一吓!
果然,顾淮笙这话一出,原本淡然镇定的乔仁义脸色当即一变,但也仅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顾淮笙瞧在眼里,嘴角轻勾,挑眉自带三分邪气:“乔公子打算如何做选,嗯?”
“草民有罪!”乔仁义俯首一拜:“但祸不及家人,只要顾大人不动乔家,草民但凭顾大人发落!”
“假如我就是要动呢?”顾淮笙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