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笙少爷。”门房道:“不过被阳少爷截了胡,两人这会儿怕是已经先喝上了。”
“找我喝酒,结果他俩先喝上了?”得,顾淮笙刚冒出来的惊喜就被摁死在了萌芽状态,就知道,那人找他喝酒是幌子,做给外人看的,叹了口气,顾淮笙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把马牵下去吧,我这就过去。”
顾淮笙那兴奋劲儿,呈直线下降,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冷静了下来,不过倒是没有觉得多失望,反正赵越这德行他早就习惯了,况且分开在即,也没功夫计较这些。
既然是跟顾淮阳喝酒,那应该是在观月亭那边。
跟顾淮笙一喝酒就想朝后山茅草亭子跑不同,顾淮阳是个爱附庸风雅的,所以喝酒从来都是跑观月亭那边,即能赏月,还能观花,兴致来了即兴一场贵妃醉酒也是常有的。
果然……
顾淮笙找过去,顾淮阳已经筷子敲碗,咿咿呀呀唱上了。但顾淮笙没听清他唱的什么,倒是老远就闻到了酒香。
那股子馋虫啊,在肚子里不安分的乱窜,可把顾淮笙给馋坏了,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就背着手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出声抱怨,赵越那边已经看到了他,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那动作……撩人又挑衅,该死的诱惑。
顾淮阳正唱在兴头,看到赵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顺着方向一眼看到了顾淮笙。他反应可比赵越外放多了,站起来就撸袖子挥手。
“二哥!”顾淮阳大喊:“来喝酒啊!”
本来走得飞快的顾淮笙,闻声一个踉跄,恨不得脱了鞋子扔过去,为了形象好悬给忍住了。
“喝酒啊?”顾淮笙走过去,第一眼就是看酒瓶,撇嘴在赵越旁边坐了下来:“烎王的酒,堪比王母瑶池里的琼浆玉露,我等凡夫俗子哪有这个荣幸啊,能闻个味儿,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顾淮阳一听就乐了,故意拿手掌扇扇鼻尖儿:“我琢磨着,今儿这酒也不是青梅子酒啊,咋闻着这味儿,怎么突然这么酸呢?”
“嗯。”赵越瞥一眼顾淮笙,配合的点头:“是去年珍藏的梅花酿。”
顾淮笙……顾淮笙哼笑一声,完全不接话茬,伸手捏了颗花生米扔嘴里,嚼巴着冷眼看他俩搭对台戏。
难得看他对酒的反应这么不痛不痒,两人不禁都感到惊讶,若不是确定眼前坐着的的确是顾淮笙,还以为是谁假扮的呢。
“今儿怎么这么淡定?”赵越翻杯给顾淮笙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你身体不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