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盯着那双勾人眼,二话不说就张口吃了。
赵邑……赵邑被秀的有点心梗,他这是找两人来谈事情的,不是来看秀恩爱的,这俩人在他这个外人面前,能不能稍微有点自觉,收敛着点!
“亲王大婚,当按亲王规制,由礼部全权拟定流程,这点,二位心里当是有数。”既然阻止不了对面那两狗男男,那赵邑只好低头喝茶自装眼瞎,直接开门见山的切入主题谈起正事来:“可父皇却好像忘了这茬,难道烎王就没想过原因?”
见赵邑摆出百毒不侵的姿态开始说正事,两人便停止了那些故意造作的撩拨,转头看向赵邑。
“三皇子此话何意?”赵越语气冷冽。
“我的意思,烎王当真不懂?”赵邑却不答反问。
赵越便不接话了,目光沉沉的看着赵邑,眼底不带半分情绪的波动。
顾淮笙这时候便出声打圆场:“先前在大街上不就说了,这婚礼规制一事臣与烎王情况特殊,不宜经过礼部嘛,这要真走了礼部,就等于开了先例,那往后都来效仿,我与王爷岂不成了破坏规矩的罪人?”
“你二人都敢男男婚嫁,还怕被人效仿背负骂名?”赵邑对于这样的理由嗤之以鼻,,倒是看出来这二人是在故意跟自己绕了:“亲王婚礼不走礼部不合规矩,看似不痛不痒,但换句话说,也等于婚事是不受祖宗承认祝福的,这样一来,和闹剧有什么区别?”
顾淮笙便笑了:“殿下这是……话中有话啊?”顿了顿又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还是别绕弯子的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邑却是瞥了赵越一眼,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他也就没必要再铺垫什么,当即便直言道:“烎王大婚不走礼部,表面看似是不满意这桩婚事怄气,但实际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有意压缩取缔你亲王的规制,其意欲为何,二位想必更是再清楚不过,即心有明镜,又何须假装糊涂?”
“不糊涂又能如何?”顾淮笙叹口气:“烎王虽是亲王,可终究身份敏感,能安之一隅实属不易,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去计较这些,也没有立场去计较,倒是三皇子……”顾淮笙转眸挑眉,眸色闪过一抹凌然:“几次三番戳人痛处是为哪般?街上戳得不够还邀到这茶楼里戳,难道只是图个嘴皮子瘾,我看未必吧?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三皇子这时候找上我们,意欲何为不妨直言,实在没必要说这许多废话。”
“看来果然都是明白人。”被顾淮笙呛了,赵邑也不生气,喝了口茶接着道:“若非五弟那边让父皇有顾虑,二位这红事,恐怕就得成白喜了,烎王隐忍了这么久,当真甘心么?”
“不甘。”赵越冷冷抬眸,直直看向赵邑:“然后呢?莫非殿下希望本王反么?”
闻言,赵邑神色一凛。
赵越轻蔑一笑:“那龙椅,满布血腥如此肮脏,本王不感兴趣。”
“烎王没有谋反之心,那杀父之仇呢,难道也不想报了么?”赵邑放下茶盏,缓缓抬眸:“只要烎王能助我成事,我自助你一报大仇,待得事成之日,割疆劈土,许你自立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