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什么人勾结(1 / 2)

耶律亭一句一句的讲述,这一件件事,在君臣面前发生,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思忖这每一件事之间的联系。此刻他的话虽是推测,语气又极为肯定,联系起来更是天衣无缝,一时间,殿中众臣倒有大半暗暗点头。

顾立农但觉伤口越来越麻,心中惊慌,又哪里还能多做思考,听他言之凿凿,颤声道:“四……四殿下,臣并不知道……不知道巴杨受命于你,你……你何至如此歹毒?”

耶律邯被耶律亭一句一句咬死,但觉脑中一团混乱,连连摇头道:“不!不是我……不是……”

只是,此刻所有的人证,矛头都指到他的身上,他竟不知如何辩驳。

耶律辰向他注视片刻,此刻慢慢开口,向上回道:“父皇,儿臣闻那些侍卫供述,当日,这顾立农虽为侍卫之首,可是却还要听这巴适的号令!”

是啊,怎么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巴元九的侄儿,巴杨的兄弟!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都移到巴适身上。

从进殿顾立农受伤,巴适也是心中惊疑不定,此刻见众人向自己望来,转头瞧瞧巴元九,咬一咬牙,摇头道:“臣虽受巴统领看重,只是……只是进侍卫营时日尚短,兄弟们并不心服,那日……那日巴杨持令牌前来,与我……与我密议,不过是要我离开上京之后,才向众侍卫说明是行刺钰王,并没有旁的!”

耶律邯道:“既然他二人都证实是巴杨持巴统领令牌,此事岂能与巴统领无关?巴统领,事到如今,你究竟受何人之命,快说出来罢!”

巴元九摇头道:“臣并不知此事!”

耶律辰扬眉道:“可是巴杨是拿着巴统领的令牌前去传令!”

巴元九咬牙道:“臣的令牌,不久前果然失去一枚,只是不知……不知是否顾立农所说的那枚!”

到此地步,连自己儿子也不顾了吗?

明彦恩扬眉,慢慢道:“这个容易,只要将巴杨召来,一问便知!”

是啊,此刻殿上顾立农一口咬定是受巴元九之命,而巴元九却截口否认,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巴杨唤来询问。

皇帝点头,向楚若帆道:“楚都统命巡城营的人去罢!”

这是皇帝连御林军的人也信不过了?

众人闻言,都不禁与身边之人对视一眼。

楚若帆领命,向押顾立农、巴适二人进殿的二人嘱咐几句,挥手命去。

瞧着巡城营的二人出殿,耶律亭向耶律邯望去一眼,见他脸色青白,神情中皆是惊悸,眸底顿时掠过一抹冷意,慢慢道:“那日九弟和楚都统先后回朝,在御书房中说出顾立农、巴适二人交由楚大小姐看押。随后,城外叛军攻城,九弟和明世子等人出城御敌,这个时候,户部郎中令张贺在宫门外求见,四哥出去与他说好一会儿话,又再回入御书房,紧接着,这姓齐的二人便潜出上京,赶往绿洲行刺,四哥,是也不是?”

他所述的桩桩件件,不是众所周知,就是已有人证,又有谁能说不是?只是他将这些事前后贯穿,联系起来,却是暗指耶律邯借张贺之口传令,命齐易二人前往绿洲刺杀顾立农、巴适。

耶律邯见他步步紧逼,分明是要将自己证死,气极之下,只是大声道:“不!我虽见过张贺,可是……可是与旁的事无关,你……你问我做什么?”

耶律亭冷哼道:“你既然命人杀人灭口,暗中命御前侍卫刺杀九弟的,自然也是你!又岂能说无关?”

耶律邯摇头,大声辩道:“我没有命人杀人灭口!”

耶律亭冷哼道:“没有命人杀人灭口?可是那日御书房中,与宫外通过消息的只有四哥?四哥,只怕你无从抵赖!”

耶律邯气的胸口起伏,大声道:“我抵赖什么?我为何要抵赖,我本就什么都不曾做过!”

耶律辰听他只是一味否认,却说不出实据,忍不住提醒道:“四皇兄,你既说不是你差人行刺,那日张贺宫外求见,可见不是寻常的事,究竟何事,你何防说出来,也好洗脱嫌疑!”

是啊,你要证自己清白,总要将事情说个清楚!

殿上众人暗暗点头,皇帝也道:“不错,豫王,那日张贺等不及你出宫,便在宫门外求见,究竟是何事?”

“并无要紧的事!”耶律邯立刻回道,“张贺求见,只说已将户部能调动的粮草清点,京中的存粮,只够支撑两个月,旁的再没有什么。”

还有支撑两个月,又不是马上粮绝,又何必急火火的宫外求见禀报?

此话一出,纵是心思再蠢钝之人也不禁摇头。

皇帝皱眉道:“只是此事?”

耶律邯连忙点头道:“是,父皇,当真只是此事!”话出口,似想起什么,立刻向五皇子耶律昊一指,大声道,“父皇,那日儿臣回入御书房,还向五弟提及!”转向耶律昊,恳声道,“五弟,你记得的,是不是?我……我当日与你说过,若不退兵,再过两个月,怕户部已无粮草支撑!”

殿上争执,最初耶律昊还出言一二,等到耶律亭步步紧逼,便不再开口,此刻见他问到自己头上,微微一愕,点头道:“是!是说过……”转向皇帝行礼道,“回父皇,那日四哥回来,确曾与儿臣说过,说户部的粮,只够支撑两个月,只是……只是并不曾说,是张贺所回!”

听他为自己作证,耶律邯已露出喜色,等听到最后一句,又不禁脸色大变,颤声道:“怎么……怎么没有?五弟……五弟你再好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