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笑而不答,身后梁吉已上前行礼,代为禀道:“回元帅,各位将军!是那黑岩国不止出兵攻打我苍辽,半年前,还出兵攻打大梁。前几日,国都为大梁兵马所破,延门关上守兵得到消息大乱,末将来不及请命,自行率兵夺关,冲杀之下,黑岩兵无意抵抗,弃关退兵!”
黑岩国都被大梁兵马所破,那岂不是灭国?
不止是楚氏兄妹,就连楚大将军,也是一时惊怔。
钰王殿下亲身犯险,他们做过许多种预测,断断没有料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耶律辰等梁吉说完,点头道:“我等刚入宝宁山,便遇到梁吉派出的信使,随后再与两位贝少将军联络,他二人径去守关,换回梁吉,与我们一同回来!”
楚若烟听的张口结舌,喃喃道:“天呐,当真是人生如戏啊!九哥,你当真是天纵之才,不必亲自动手,便能立此奇功!”
是啊,又有谁会想到,与黑岩一战,竟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
耶律辰听她称赞,忍不住好笑道:“什么天纵之才,这一次,九哥纵是脸皮再厚,也不敢贪天之功!”
楚若烟忙将他拉住,一句句追问道:“九哥,你说黑岩国国都是被大梁所破,可知道统兵的是何人?想来也是一员虎将,只不知道生得如何?”
耶律辰:“……”
深深怀疑,这丫头问这一大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钰王殿下答不出,倒是梁吉回道:“闻说破城的将军是大梁一员名将,可是一军主帅却是大梁朝中一位王爷,并不曾有过什么功绩,还是个贪花好酒之徒,也不过是凭着是先帝的皇长孙,才封一个虚爵,哪知道就能建此功勋!”
啧,倒是一位奇人!
楚若烟忙问:“怎么,你可曾见过他?生的如何?”
梁吉摇头道:“两国交界岂能轻过?我自然是没有见过,只是探马得回的消息罢了,只知大梁朝中,唤他‘峻小王爷’!”
“哦,没见过啊!”楚若烟略略失望,跟着又点头道,“听这封号,倒是不错,想来是个人物!”
这丫头还没完了!
听她问个不休,钰王殿下莫名的舌底泛酸,揽着她的手臂一紧,低声道:“怎么丫头想结识这位峻小王爷?”
“嗯?”楚大小姐眨眼,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忍不住“噗”的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脸,抿唇道,“见又如何?若烟就不信,还俊得过九哥?”
所有的人:“……”
我们什么都没瞧见!
当众被调戏,耶律辰大感无奈,伸手将她爪子抓下来握在掌中,向楚远道:“将军,黑岩经此一战,再无翻身之机,我等或者不必等到楚大公子消息传回,便可整兵回师了!”
楚远摇头道:“再等等罢!”
再等?
等什么?
耶律辰不解。
楚若麟代为答道:“三日前,西田府来报,说元霍杀了西田守备,占据西田府,父帅已命元睿去查,想来也该有消息了!”将孟聿前来报讯一事细说一回。
有这样的事?
耶律辰皱眉,问道:“报讯之人,当真是西田府的人?”
楚若帆道:“是西田参将孟聿,末将瞧过他的腰牌,断断不假!”
“嗯!”耶律辰点头,思忖道,“若说西田府是在黑岩军手中,元霍去夺,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西田府既然重回我苍辽之手,元霍又何必多此一举?”
是啊,这一节,大伙儿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若麟道:“这几日,末将命人往各路去查,当真不曾发现元霍的大军,想来这消息不假!”
耶律辰点头,可是虽不知哪里不妥,可心中却总觉隐隐不安,摇头道:“还是再命人前去一探!”回身向梁吉道,“你带一队人马,往西田去探,不管是何情状,速速使人来报,不得军令,不许进城!”
“是,王爷!”梁吉应命,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哪知道梁吉兵马初整,还不等出发,便听林外马蹄声响,很快一骑快马已疾驰入林,马上人见到众人,滚鞍下马,踉跄向这里奔来,急声回道:“将军,元七爷中途遇袭!”
什么?
众人闻言齐惊,耶律辰依稀认得是前锋营的兄弟,快走几步迎上问道:“可知是哪里的兵马?说详细些!”
那人道:“奚都尉带着我们随在元七爷队后,昨日夜里进入一片山地,刚刚想要歇息,便听到喊杀声起,四周都是人影,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
这是中了埋伏!
楚远脸色微变,立刻问道:“如今情形如何?”
那人道:“混战中,是奚都尉与兄弟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命小人出来报讯,小人实不知如今怎样了!将军,还请快些出兵,或者还可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