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1 / 2)

“什么?”楚若帆一惊,问道,“你说是朝廷兵马?可知是何人领兵?”

那人回道:“听他通名,说是定国公世子,元将军!”

元霍!

楚若帆暗吸一口凉气,速速道:“你们随我来!”示意值守将士戒备,自己带着几人向“帅帐”而来。

楚远在林中早已听的清清楚楚,见这几人过来,也不用再禀,立刻问道:“你们说是元霍夺取西田府?他的大军是从何处杀去?共有多少人马?”

为首那人回道:“他们是由北城门而来,共有一万大军,起初我们道是北疆的兵马支援,又是打着朝廷的旗号,守备大人才给打开城门,谁知道……谁知道……”

谁知道,元霍进城,立刻下令动手,不止杀了守备,还将全城封锁!

楚若麟听他说完,皱眉道:“那么几位又是如何逃脱?”

如他所说,元霍是在进城之后突然动手,以有心算无心,城中兵马应该无一幸免才是!

那人连忙道:“回少将军,末将孟聿,是西田府的参将,北城门乱起时,末将正在西城门巡视,听到禀报急忙赶去,远远便见元世子的兵马杀来,自忖无从抵挡,只得率本队人马由西城门退出。后来,天黑之后再潜到城外去查探,才知守备被杀,城头上,已是元世子的大旗!”话说完,自腰间摸出腰牌送上。

由北城门?

楚若麟皱眉,向楚远低声道:“父帅,难不成我们的推测有误?”

之前推测,元霍大军没走怀洮府,而是悄悄绕路,去攻延门关,怎么却取了西田府?

楚远点头,轻叹道:“延门关易守难攻,元世子虽挥兵一万,却不易夺回,相较之下,要取西田便容易些。夺取西田府,虽说不能完全掐断黑岩军的退路,可是却令深入苍辽的黑岩军无法久战,我们低估了这位元世子!”

只是如此一来,元霍的用意就难以猜测!

楚若帆思忖道:“若说元霍夺取西田府,为的是掐断黑岩兵马和叛军的粮道,可是西田府已重回朝廷之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楚若烟插口道:“若战报是实,叛军已入大漠,得知西田府有重兵把守的消息,必然会做困兽之斗!”

是啊,如战报所言,耶律辰与叛军合兵,进入大漠,兵逼上京,得知西田府有大军驻守,粮道被断,必然会拼力一击,夺取上京!

楚若麟摇头道:“我苍辽猛将如云,虽说兵马调出大半,可是纵然只是十万禁军,要想夺城,也不是轻而易举!”

楚若烟轻哼道:“禁军是四哥数年心血所练,元世子岂有不知?若是两败俱伤,怕更合他的心意!”

楚远皱眉道:“烟儿,不要妄加猜测!”再向孟聿询问些西田府的情形,沉吟道,“为今之计,总要先探明元世子用意,我们才好应对!”

元睿隔着几步立在楚若麟身后,此刻上前一步,半跪行礼道:“将军,元睿请命,率兵前去一探!”

这不只事关他们兄弟之争,还关系到定国公府的荣辱,乃至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楚远向他注视片刻,终于点头道:“那你便率本部三千兵马前去,探明情形便可,不可轻易开战!”

“末将明白!”元睿应命,转身拔步飞奔,前去点兵。

三千兵马?

孟聿忙道:“楚大将军,元世子所率,可是精兵一万!”

楚若帆不安道:“父帅,若不然,儿子与他同去!”

楚远摇头道:“你与他同去,怕他反而不好行事!”

楚若帆一默,低头略思片刻,终于点头。

之前他们推测,元霍绕路攻击延门关,是要与上京兵马前后夹击,令叛军全军覆没,全然不顾元睿的生死。

而此刻他却夺了西田,也只有元睿前去,才能探明他的心思。

楚若烟扬眉道:“我们之前推断,是以这阴谋的幕后主使不是元氏一族和七殿下,可若是我们想错呢?”

如果他们想错,那元霍知道所有的战报是假,此刻夺取西田,掐住的可就是他们苍辽大军的命脉!

此言一出,父子几人都心中一凛,各自对望一眼。

是啊,如果,叛军主帅口中的殿下,指的是耶律亭呢?元氏一族,岂不都是同谋?

西田府离延门关不远,此刻耶律辰前去夺关,苍辽大军接连两次大战之后,在此休整,元霍却掐住此方的粮道。不管耶律辰能不能夺关,只要元霍困守住西田府,拖上数月,不管是延门关,还是这里的苍辽大军,都必然断粮……

楚若麟脸色微变,躬身道:“父帅,虽说烟儿的猜测可能极小,可是不得不防!”

元氏一族,已得皇后之位,七皇子耶律亭身为元氏唯一的儿子,离苍辽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实在不必行险!虽说耶律辰回京,变成耶律亭最大的威胁,可是这一番阴谋,置耶律辰死地未必,却牵涉三国,令苍辽江山动荡,实在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