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打了鸡血似的(1 / 2)

变起突然,众人都是一怔,顺着古飞扑去的方向望去。张信抢前几步,护在楚若烟身前,丘羽却含笑道:“是陆凡!”

他的话落,暗影中已闪出一人,反手格去古飞的一抓,另一手向他咽喉疾探。

古飞见他招势凌利,一惊闪避,那人却并不反击,后退几步,及时道:“自己人!”

楚若烟也同时喊道:“古大哥住手,是自己人!”

自己人?

段敬源向陆凡望去一眼,见他身后又随出一人,一同向楚若烟躬身行礼,不禁扬眉,又转头去瞧楚若烟。

楚若烟坦然笑道:“进城时,实不知段守备是何等样人,所以命他二人暗中相护,若烟以小人之心度人,还请段守备莫怪!”

将话说在明处,纵旁人有些小家子气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段敬源虽是读书人,却为人谨细,见楚若烟有此安排,不禁暗暗点头,含笑道:“出门在外,自当一切小心,楚城主行事谨慎,段某佩服!”

昨日楚若烟只带着张信一人进城,随后张信出城去接丘羽等人,楚若烟可是独自一人跟着自己前往驿馆,若自己包藏祸心,她又没有丝毫准备,当真是危险!

楚若烟见他豁达,微微一笑,命陆凡二人上前见礼,这才又施礼别过,带着众人跟着古飞出城。

由宁宜府西城门出城,纵目向西望去,但见一条官道平平坦坦,两侧绿树遮天蔽日,令整条官道看起来极为舒服。

可是向北望去,却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仅能一辆马车行驶。这也倒罢了,再往远望,便见是层层叠叠的大山,最高处插入云中,竟瞧不见山顶。

楚若烟咋舌道:“这里的山,瞧着更较阳谷关还要险要!”

古飞眸子一亮,连忙问道:“楚城主去过阳谷关?”

阳谷关,本是苍辽西疆的关隘之一,却随着楚若宇这个名字变的响亮。

张信跟在他的身侧,含笑道:“楚大小姐岂止是去过,当初钰王殿下夺取阳谷关,楚大小姐就在军中!”

阳谷关故然是因楚大公子楚若宇出名,可是从两年前,钰王殿下却因“阳谷关”三字而声震天下。

古飞听说那震惊列国的一役中,楚大小姐竟然也是亲身参预,顿时大为羡慕,摇头道:“那等场面,末将竟然无缘一见,楚大小姐当真是好福气!”

这位古校尉,提到打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楚若烟侧头笑道:“古大哥能够升为校尉,想来也立有不少功绩!”

她这话是猜测,古飞听在耳中,却顿时涨红了脸,摇摇头,闷闷道:“古飞汗颜,虽说投军已有七年,可是只抓过几个毛贼,替百姓寻过几回跑丢的骡马罢了!”

楚若烟:“……”

丘羽等人:“……”

就这样也能升为校尉?

苍辽的将领,什么时候这么好当?

这念头旁人都是在脑中一过,张信却忍不住道:“古大哥自谦了罢?若只是如此,古大哥岂能升为校尉?”

校尉虽只是区区五品,可已是“兵”、“将”之别,从普通的士卒晋为官身,而非布衣,在一个寒门出身的兵士来说,已属不易。

古飞摇头道:“古某也是汗颜的很!”想自己投军之后,从不曾上过沙场,却白受朝廷俸禄,一时大感羞愧。

楚若烟好奇问道:“古校尉,不知整个宁宜府有多少兵马?”

古飞道:“朝廷驻兵一千,尚有三百是自行招募!”

一共才一千三百兵马!

楚若烟昨日与段敬源有过一席长谈,知道整个宁宜府也无多少兵马。朝廷连兵马都舍不得派,更不用说将领,看来,这古校尉在这千数人中,算是出色的人物,便点头道:“宁宜府地势偏僻,既不是通商大邑,又不临近边疆,古大哥能升至校尉,想来平日也极为尽心!”

这个倒是真的!

古飞连忙点头。

这整个宁宜府,但凡有一点事,他古飞必然是全力以赴,可从不曾懈怠过。

楚若烟微微一笑,点头道:“这就是了,朝廷用人,岂有错的道理?”目光向张信一横,转回头去。

张信一句话,惹的古飞羞愧,自个儿也觉讪讪的不好意思,此刻见楚若烟开解,连忙应和,又转话问起这山中的情形。

说到这重重大山,古飞的话立刻多了起来,哪里山涧极深,哪里崖壁有药草,哪里又有野兽出没,说来如数家珍。

楚若烟马疆微收,落后一些与陆凡并行,低声问道:“这古校尉功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