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楚若烟好笑抿唇。
碧萝笑道:“紫菱,你方才要说小姐和王爷什么臭味相投?”
紫菱愣一愣,看看她又瞧瞧楚若烟,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快说,吞吞吐吐的!”碧萝伸手去呵她的痒。
紫菱连忙避开,躲去楚若烟身边。
楚若烟笑道:“她说我和钰王臭味相投,想来是瞧着张信生的俊,说我们喜欢用俊美少年罢!”
刚才这丫头看着张信的背影,一副花痴模样。
紫菱被她说中,倒也不再扭捏,又挤在她身边坐下,掰着手指数道:“何止是张信大哥,王爷身边儿,阿江、阿传、阿铭几位,都生的不差,如今张信、王宁二人虽说不比他们几个受王爷看重,却也都生的甚是齐整!”
尤其是张信!
碧萝抿唇笑道:“怎么你只说阿江几个,不提阿伤?”
在耶律辰身边四名长随之中,虽以阿江为首,却以阿伤武功最高,只是他一向沉默寡言,脸上又有一道极长的刀疤,瞧来有些可怖,轻易无人敢与他接近。
紫菱吐吐舌头笑道:“阿伤大哥未受伤之前,想来生的也是不俗!”
碧萝眨眼道:“还有老向呢!他脸上可没有伤!”
这两年,她们跟着楚若烟,与钰王府的人是常来常往,与老向也算是熟识,只知道老向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极受耶律辰看重,却不知道他有没有旁的能耐。
紫菱听她尽拣话来驳自己,瞪眼道:“老向不过年长一些,若是年少二十岁,又焉知不是一个俊美少年?”
碧萝点头道:“嗯,还有后厨的张妈妈、林妈妈,偏院司马的赵大叔、侯大叔,若他们都年少一些,又都是男子,自然个个都是翩翩美少年!”
紫菱听她说男子也倒罢了,连后厨的婆子也拖了出来,知道她是有心取笑,哼一声道:“可不是么?”
楚若烟听二人越说越离谱,好笑道:“你们这番话说出去,旁人不说你们做丫头的如何,必然是编排你家小姐,说你家小姐好色!”
本来就是被你教坏的!
两个丫鬟抿唇偷笑。
主仆说笑一回,碧萝挤去楚若烟另一边坐下,悄声道:“小姐,昨日奴婢见方妈妈从天衣阁带回几身衣裳,似是为了明世子大婚给夫人和两位小姐备的!”
“嗯!”楚若烟点头,轻哼道,“从战报传来,她们在这府里闷这十几日,想来就是要趁着明大哥大婚,要出头露脸,四处走动。”
碧萝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只怕又搅出什么事来!”
楚若烟微默,转头瞧向窗外的一角蓝天,慢慢道:“算路程,九哥已经赶到边疆,到明大哥大婚……想来该有消息了罢?”
话说到这里,但觉心跳快了几拍。
该有消息了!
可是,这消息是好是坏?
楚远是生是死?
战前,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此刻,一切都是未知,可是心底的那份不安,却为何变的如此浓重?
苍辽的四月,正是草儿新绿,处处莺啼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何,早已恢复平静的大漠,突起一阵风沙。
这风沙不大,并未带来什么灾祸,却将张信布在大漠中的阵法破去,田立言被困六日,终于找到方向,跌跌撞撞的回返上京。
整整六日,功绩侯府的人已经放弃寻找,田府的人也几乎绝望。田夫人听到小厮回禀,自然是喜出望外,跌跌撞撞的迎出府去,已顾不及在下人面前保持仪态,抱住他放声大哭。
田立言困在大漠整整六天,整个人已几乎虚脱,被她一抱,再也没有气力支撑,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田夫人惊的三魂失了七魄,一迭连声唤人,又再命人去请太医,七手八脚的将人安置进书房。
楚若烟得到消息,不禁微微扬眉,“啧啧”赞道,“这田立言虽说是个文官,不想倒有能耐在大漠上耗这六日,也算是难得!”
张信回道:“小人不知道大小姐心意,困住他的那个地方,有一处极小的绿洲,虽没有明河,却有暗流!”
原来如此!
楚若烟点头道:“难为你想的周到!”
碧萝担心道:“小姐,如今王爷的消息还不曾传回,舅老爷却安然回来,夫人会不会借机做些什么?”
楚若烟摇头道:“田立言在漠上耗这几日,虽说回来,料想还顾不及理会我们府上的事,明日明大哥大婚,等过了明日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