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麟见田氏缠杂不清,说到宝贝妹妹身上,不愿再多纠缠,向楚若湖一望,冷声道:“如今,元迅要为昨夜的事,让上将军府给一个交待,儿子请母亲出来,便是令母亲知晓!”
楚若湖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交待?”
田氏也顿时拧眉,冷哼道:“枉四公子还是御封的少将军,如今是若湖吃亏,四公子不替妹妹讨个公道,反而被怡郡王反压一头,若是传出去,日后谁还把上将军府瞧在眼里?”
听她将上将军府抬出来,楚若麟脸色更冷几分,冷声道:“我上将军府有如今的声势,凭的是我楚氏男儿数代的功勋,堂堂正正立在这上京城中,上对得起君王,下不愧百姓,可不是拿出来以势压人的!”
几句话,说的田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楚若麟再不向她多瞧,只是盯着楚若湖道:“昨夜的事,二妹自个儿知道发生些什么,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对不住谁,又是哪个吃了亏?”
他问的话落,还不等楚若湖答,楚若烟已道:“若湖,你可想清楚,昨夜的事,如今元迅不依,你有一字撒谎,回头将元迅请来对质,难看的可不是旁人!”
有些话,你有脸说,我们可没有脸听!
听着母亲和这兄妹二人争辩,楚若湖早已收了泪,此刻闻言,不禁脸色乍青乍白,抬眸向母亲望去一眼,突然大声道:“是!昨夜是我要算计怡郡王!可是我对他不过一番敬慕之心,并无恶意,为何他就是不应,你们就不能成全我?”
这话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
楚若麟哑然片刻,终于慢慢摇头,恨恨道:“事到如今,你尚不知错!昨夜,幸好惹到的是元迅,他瞧在与我们素有交情,才给你留些颜面,若是换成旁人,如今你纵一死,怕也要留一世的污名!”
话说到这里,楚若湖心知已经无从抵赖,梗着脖子咬牙道:“素有交情?既然素有交情,为何就瞧不见我对他的一片痴心?若说他心里还惦记着大姐,可是大姐已经有了钰王,我又有什么不好?”
你什么都不好!
楚若麟皱眉,瞧向她的目光满是失望,摇头道:“一片痴心,是让你用来算计他的借口?”心知再说下去,也无法令她悔改,也不再多费口舌,转向田氏道,“虽说怡郡王给着上将军府几分薄面,可是也只能勉强保住若湖的几分颜面,如今,必要有所处置,才能平他之怒,还请母亲做个决断!”
这是要她处置自己的女儿?
田氏错愕,看看楚若麟,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但见她早已哭的双目红肿,瞧起来楚楚可怜,心中不禁疼惜,皱眉道:“如何处置?如今她已被你父亲禁足,还能将她如何?也不过是多指几个人看着,令她再不出府就是!”
你可说的真轻巧!
楚若烟轻嗤一声,悠悠道:“若是她肯听父亲之命,昨日就不会私自出府,又岂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田氏怒道:“昨日是她表姐下帖相请赴宴,难不成不去?”
楚若麟冷声道:“若不是田大小姐还生不出这些事来!”
田氏咬牙道:“那依四公子,又要如何?难不成要送上怡郡王府,磕头赔罪?”
怕耶律元迅嫌脏了他的府门!
楚若烟轻嗤。
楚若麟向田氏注视,一字字道:“若湖纵然禁足,却难免田氏姐妹再上府撺掇,以儿子之意,倒不如暂将她送离上京,等到田大小姐出嫁,此事平息再回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