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见楚若烟又再抵毁自己娘家,不禁将脸一沉,冷笑道:“若湖的心思,你们做兄长姐姐的早已知晓,非便不帮她,还处处助着怡郡王。如今佳宁替她筹谋,你们又说出这等话来!”
这是什么话?
楚若麟皱眉道:“母亲,若是怡郡王当真对若湖有情,我们做兄长、姐姐的,岂有不依的道理?可是,元迅分明对若湖无意,莫说他是皇室宗亲,一朝王爷,纵然是寻常男子,如今若湖要使这等手段强嫁,纵然得逞,又岂能得元迅看重?婚嫁大事,当是两情相悦,怎么能说出助着一边的话来?”
从田氏嫁进上将军府,虽说楚家几兄弟与她并不亲厚,可是也素来守礼,只要不涉及宝贝妹妹,都是极尽恭敬,从不轻易顶撞。
此刻田氏见楚若麟往日一张温和无害的俊脸满是冷凝,一双眸子更是显出些凌利,不禁心头一窒。但转念间,想到自己才是楚若湖亲娘,这上将军府的当家主母,立刻挺了挺腰杆,冷声道:“四公子这话可没有道理,我们是何等人家,儿女的婚嫁大事,讲的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两情相悦,还不是小男女间私相授受,说出来,有辱门庭!”
两情相悦是有辱门庭,你女儿要强睡怡郡王反而是光耀门楣?
楚若麟气结。
楚若烟却被她气笑,扬眉道:“母亲此话说的响亮,可不知道,若湖是得了父母之命,还是媒妁之言,胆敢对元迅做出那等事来?”
田氏被她问的语结,顿了一顿,才轻哼道:“若不是你们从中挡着,不用等到如今,就是半年前,若湖就该和怡郡王议亲了!”
这脸可真大!
楚若烟好笑,摇头道:“当初若不是怡郡王瞧在我上将军府的面上,替她遮掩,如今怕她都没有脸面见人,又哪里来的议亲?”
田氏咬牙道:“实实在在的事,容不得他不认!”
“实实在在?”楚若麟脸色顿凝,一字字道,“当初三哥已经查实,那晚的人,不是元迅,已经向母亲禀过。如今母亲说什么实实在在的事,是要坐实什么?”
田氏脸色青白,咬牙道:“那不过是你们替怡郡王遮掩!”
“那件事,可是闹到御前的,母亲是说,连皇上也替元迅遮掩?”楚若麟未应,楚若烟已很快接口。
这岂不是擅议君王之非?
田氏脸色越发难看,冷哼道:“知道大小姐聪慧,也不必将这大帽子抬出来压人!若不是你们从中遮掩,令没有实据,皇上岂会置之不理?”
楚若麟见她已没有道理好讲,皱眉不语。
楚若烟好笑:“元迅是什么人,他的亲事,怕连皇上也不能强逼,若湖又是什么东西,还能将他如何?”
田氏怒道:“若湖是我上将军府堂堂正正的嫡小姐,你们的亲妹妹,大小姐贬损若湖,岂不是连自个儿也说进去?”
楚若烟冷哼,慢慢道:“若烟自知自个儿的斤量,断不会心存妄念,倚仗着上将军府的声势,去强嫁什么人?”
田氏冷哼道:“谁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性,若大小姐不存妄念,又岂能攀上钰王?”
楚大小姐的脾性?
楚大小姐的脾性是素好男色,可不是攀附权贵!
楚若烟好笑道:“如母亲所言,若烟与钰王是私相授受,两情相悦,若烟可不曾用到下三滥的手段,强睡九哥,更不用说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