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的热潮又一次席卷而来,徐怀砚被磨得直接闷哼出声。
好难受,热到快要爆炸了。
谢疏把药箱收好,然后回到浴缸边坐下,伸手仔细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对不起宝贝,没有看好你是我的错,让你被别人带我也是我的错,我认错,等你清醒了想骂我想揍我都行。”
徐怀砚循着他的手企图把整个脸塞进他的手心,像一只撒娇的奶猫。
谢疏偏过头在他指尖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可是你也有错,你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还毫无警戒地跟着别人回家,你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如果今天不是恰巧遇见韩斯启,如果我没有及时找到你,那你要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洗澡的时候徐怀砚一直在哼哼唧唧地哭,温水带不走他身上的热度,反而被他不断升高的体温加热。
谢疏中规中矩在帮他洗,可是对这个时候的徐怀砚来说,每一次本分的搓洗都是在用钝刀往他神经上摩擦,最后洗完了,神经也被绷断了。
像只发怒的小豹子使劲勾住谢疏的脖子往下拉,急不可耐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他脸上,谢疏由着他不得章法地胡来,把人抱起拾步回到房间重新放回大床。
第70章失策
冰块儿是现成的,在嘴里捂化了一半才用舌尖抵进对方嘴里。
徐怀砚被冻得一个激灵,连忙抖着后退,被谢疏无情地扣住后脑勺摁回来,不让他躲开半步。
冰块被抵在上颌直到融化,徐怀砚只觉得天灵盖都被通了个风,早不知道漂洋过海去了哪个犄角旮旯的意识竟然被拉回来了一丢丢。
“我是谁?”谢疏轻轻吻他。
徐怀砚不闪不躲,努力瞪大眼睛看了他好半天。长长的眼睫毛被眼泪浸得透湿,忽闪起来也多了两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谢疏亲了亲他的眼角,低声又问一遍:“宝贝,我是谁?”
他的轮廓很熟悉,声音很熟悉,味道很熟悉,亲近的姿态很熟悉,最关键的是自己对他得亲近不但不反感,甚至还想主动去亲近他。
“谢老板……”
他嗓子都哑了,嘴角瘪得委屈:“我好难受,巨难受……”
谢疏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