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谢疏平静地点点头,稳步往上走。
开门的时候徐怀砚就守在一边额头抵着墙等他,看到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偏过身子挤进去。
他的床铺收拾起来了没法睡人,徐怀砚习惯性往床上扑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转而而对门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滚,胡乱扒拉一阵,就把谢疏的床扒拉成了狗窝,然后整个脑袋埋进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哇,傻逼的味道。”
“......”
谢疏撕开醒酒药的包装,里面是黑色长相类似甘草片的药丸,闻起来没味道,放在舌尖舔舔就觉得苦到肾疼。
开个饮水机的功夫,徐怀砚就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转到阳台两手趴好往下面看。还是那群打篮球的人,刚刚坐在旁边看热闹的都上场了,嘻嘻哈哈,场面乱得不像打篮球,更像是打群架。
徐怀砚歪着脑袋看得有趣,谢疏将三颗醒酒药摊在手心靠墙看他,一开始觉得他这个样子很眼熟,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毛球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爱蹲在窗沿往外看,一蹲就能蹲上好半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宝贝。”他忽然叫了他一声,是心血来潮,也是蓄谋已久。
徐怀砚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是看了一转回去盯着楼下。
群架比他好看。
阳台有个废弃的小书桌,之前被徐怀砚用来养了两盆多肉,很快多肉死了之后就没用了,连缸都没剩下。
谢疏走过去,掐着他的腰身轻轻一提就把人抱起来放在那张小书桌上坐好。徐怀砚愣愣地扶着他的手臂,问他:“你干嘛?”
“吃一个?”谢疏把醒酒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柔软的舌尖扫过指腹,让漠然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晦涩不明。
徐怀砚只抿了一下就立刻吐了出来,苦哈哈的一张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推着他的手臂想要从桌上跳下来:“尔等刁民,下毒谋害我?”
谢疏终于露出几个星期以来第一个笑,按着不让他得逞,顺便伸手蹭掉他嘴边一丝光泽:“不接电话的惩罚,舍不得打你,只能这样了。”
徐怀砚挣扎个不停,谢疏干脆单手捏住他两只手腕往胸前一带,一手托着他的背不让他往后躲:“本来打算这一万零一百步也慢慢来,不过谁让你这么不听话,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拖拖拉拉的怕你被越拖越傻。”
力气比不过他,气场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这种被全方位压制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