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开就把你拖出去斩了!”
“斩谁?”他问:“知道我是谁吗,叫一声?”
“狗渣渣,烦人的谢老狗——”
抵在背上的手猛地将他往身前压了些,原本还算合理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压迫的感觉成倍上涨。
“为什么被别人抱着不知道推开?”
他压低了声音问他。刚才上楼看到他被人困在身前时怒火就烧上了天灵盖,一想到只要他来晚一步,这个宝贝就会轻而易举被别人带走,带走的人会对他做些什么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只能压着火努力告诫自己:杀人犯法。
“为什么要给他抱?”
徐怀砚盯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脸,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做的梦都串珠似的翻上来在大脑里一帧一帧一过幕,眼前的人和那个拒绝他的表白,转而对着别人女生言笑晏晏,收花接情书的混蛋重合在一起,火气上涨,脑袋一热就朝他鼻尖咬了一口。
“关你屁事!”
拽着他手腕的五指骤然收紧,手腕关节的骨头磨得生疼,徐怀砚想抽手抽不动,就低头去咬他的手,刚骗过头就被某人截了胡,温热的唇瓣堵上他的,带着不可抑制的急切横冲直撞,压在背上的手移到后脑勺,他贪婪地进攻,且不允许他后退一步。
醉鬼没接过吻,除了自己从来没人咬过他的舌尖,这会儿就算神志不清身体的反应也很诚实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生涩意动,一道电流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后脑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浑身起了激灵,不知道应该迎合还是躲开。
纠结的思绪最后还是败给本能,因为他的吻也带着似有似无的柠檬味,不知道是在鼻尖还是舌尖。
楼下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掌声,不知道是进球了还是怎么了,来得很及时,像极了是在为他们两人欢呼。
小醉鬼晕乎乎了,挣扎的动作也慢下来,连他什么时候松开了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手为什么会菟丝草一样自己攀上他的身前抓住他的衣领,直到再一次被夺走呼吸,牙关被强硬地抵开,两颗小小的东西被送进喉咙,苦涩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
他记得这个味道,才不久之前刚被他吐出去一颗。
“唔——”
沉寂的神经被苦味触到又指挥着他开始新一轮的挣扎,从抓着他变成掌心抵住使劲往后推,脑袋也不听话地企图躲开他把那粒药吐出去。
谢疏盯着他开始盈满水汽的双眸,将滑到唇边的泪水一起卷入口中,强硬地捏住他的后颈不放,直到药完全化开溜进他的喉咙。
慢慢收拾好残局,等到苦味渐渐消散才施施然退出来蹭他的唇瓣:“今晚的事情很重要,丁点儿也不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