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只是纯白色,没有一根杂毛,玉爪优雅有力,微扬着头,神俊盎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就是……有点矮小。
前朝罪臣献上海东青,竟可免其死罪,足以证明海东青之稀有及意义非凡。
萧让万万没想到云歇会送这般无价且意义深重之宝,心尖微颤,沉声道:“相父从何处得来?”
云歇脸尴尬了一瞬,敷衍道:“微臣运气好,于……牧人手中买得。”
云歇暗瞥了眼萧让神色,见他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丝笑意,暗暗松了口气。
狗东西似乎还挺喜欢的。
这只不是去年他订的那只,这只是去年那只的崽,还没长完全,矮了吧唧的,半点没之前那只威风,他还有点嫌弃,怕萧让不喜欢。
那日和管家逼逼叨叨完,他就灵光乍现,生育完的海东青也不太吉利,但是他可以买那只海东青的崽。
刚好那卖主爽了他一次约,于他有愧,便极痛快地卖给了他,也是刚巧解了寿礼之愁。
萧让望着云歇,他知道以云歇的性子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祝辞,说这只矮不拉叽的鸟的寓意,但他都知道,他知道就好。
云歇其实犯不着如此用心,他送什么自己都喜欢,便是来时随手摘的花叶,敬的一杯茶,皆可。
但这十二个生辰,云歇送的每件礼,却都是按着他喜好来的,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即使不是云歇送的,他也喜欢,因为是云歇送的,所以他更喜欢。
云歇明明知他喜好,云歇明明对他这般好。
他之前怎么会怀疑他有异心呢?
萧让自嘲地笑了下,当局者迷。
云歇心里明明有他。
萧让觉得这礼物还有一层别的含义,自己就像这小海东青,是靠着云歇,才慢慢长大的。
云歇面有薄怒,脸色绯红一片,萧让这狗东西又开始了。
又开始盯着他发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