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你再给我说说细节,哥们儿给你好好分析分析,上次时间紧张,你讲得太简略了。”
“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嘛?”
“也是啊,小曲,都多长时间了,麻烦你还没甩掉呢?你想一辈子被人拽着鼻子走啊?”
小曲也觉得,这样无底线满足楚楚的要求不是个办法,已转变为敲诈勒索性质了。
他在确认保镖听不到的情况下,简单几句描述了当时情景,心细如发的程六朝又追问了一堆问题,然后提到了重点:“她之前看到外卖说,都是她爱吃的,却一口都没动,看着你吃。然后你偏偏又对关键时刻什么都不记得了。按理说,最爽的部分你应该记忆犹新、回味无穷啊!你第一次跟李汤霓滚床单的细节,你敢说你后来没在脑海里回放一百遍?”
小曲默认。
“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啥?”
“很明显,那个女的在你吃的外卖里下了药,我100%确定!”
“不可能。一个小姑娘家的,你让她去买这种药,她都不好意思去吧?”
“嗐,你太单纯了小曲。心机女既然能做下药这种事,买药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那种药是合法的,成分是xxxxx,就在药店货架上堂而皇之地搁着呢,我在米国时,也听做医药的同学说起过,幸好没什么副作用,多喝水很快就会排出体外的。”
小曲一脸“我怎么不知道”的神情,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她身上随时带着这种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看上你很久了,一直在蓄谋对你下手的机会,可是像她这种人,应该看不上当时一文不名的你,除非只是单纯口水你的身材,把嫁豪门与性分开;另一种,是她随时准备给任何看上的‘猎物’下药。你自己想想这样的女人有多可怕吧。”
曲南休感到难以置信,他不愿意把人想得这么坏,可又不得不承认,程六朝分析得头头是道。
“听我的,小曲,跟那个楚楚断绝一切往来,以后不管她说什么要什么,你就当没听见,不要再给她钱了。就算这事闹开了,她也没有证据。”
曲南休的心情难以言喻:“可是,刷房费的信用卡上是我的名字,她结账的时候拿到了单子,会不会还保存着?”
“笨呐!你好心替她付了房费,就一定要干点啥吗?”程六朝挑了挑眉毛,“有证据证明吗?不过,你以后可别再干这出格的事儿了啊。”
“打死都不干了,也不敢了。”
“以后好好对待李汤霓。”
曲南休说了实话:“原先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现在更觉得配不上了,不是收入这些,你懂的。”
“小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要往前看。在我眼里,你们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赶紧把证领了,踏踏实实过日子。”
“嗯,是打算心一横领证了。”
“这就对了,恭喜恭喜!”
“那你和黛比呢?”
“我们尽快步你们后尘!”
曲南休的婚讯不胫而走,楚楚知道之后,捶胸顿足后悔自己没有再狠点儿,当初直接把他霸为己有。
同时越想越不平衡,这个男人一文不名的时候曾经臣服于自己,现在他飞黄腾达了,干嘛要把他拱手让人呢?
故技重施,自己完全可以的!
楚楚本来就只对两种人热情——富二代或者富一代也行,可以忽略外表;长得帅、身材好的,可以满足一时的性 欲。
如果有一个人两者兼备就更好了,这就是为什么她曾若有所思地对曲南休说,师兄,如果你是富二代就好了。
不过据说现在富二代已经out了,拆二代更受欢迎,动不动靠拆迁分一笔天外飞财,做梦都能笑醒了。
楚楚计划下次再去脑云天公司的时候,争取跟曲师兄有些亲密举动,最好弄出点儿绯闻来,让他几个同事看见,这样万一传到他的未婚妻耳朵里,也许婚期就无限延后了,自己才好有机会呀!
其实现在像楚楚这样,对曲南休这个钻石王老五虎视眈眈的还大有人在,只是曲南休不解风情没注意而已。
有人故意走到他身边装作偶遇,还没忘记挺起胸脯把领口略略拉低;有人在看到他走进电梯时,故意把钱包掉在他脚下,期待他捡起还给自己;有人专门买了全公司的零食,只为走到他办公室和他分享一块而已......
这天,曲南休一拉开办公室门,又看见程六朝在外边跟小芳聊天,好像是在聊公司业务发展,程六朝听得津津有味儿的样子,不时恰到好处地点评几句。
小芳跟小猛,俩保镖风格完全不同。
人家小猛面容刚毅,不苟言笑,那才真像个当保镖的样子;而小芳话多,特别爱聊天儿。
小曲一笑,心想,算了,最初是程总请她来的,本来我就没指望一个姑娘家的花拳绣腿起到保镖的作用,再说一般也没啥大事儿,干完了该干的工作,聊就聊吧。
“小曲,我又来了。”
“同人不同命啊!老程,同样都是做管理,怎么我忙得四脚朝天,你还有空到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