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水由热转凉,金帆盯着略显憔悴的林一寒,还是先开口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这话听上去十分可笑,所以林一寒丝毫不掩饰的笑了:“哪敢在这睡啊?一睡不醒您的目的可就要落空了。”
金帆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似是在计算什么。
“上去看看吧,他该醒了。”
林一寒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站起来挡在金帆身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金帆嗤笑一声:“我能对他做什么,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体让他睡了一会儿而已,你紧张什么?”
林一寒声音冷冽,就差捏着金帆的领子,将字灌进他的耳朵:“你最好什么都没对他做。”
金帆笑意更甚,他真是太喜欢林一寒这幅急的失控的样子了,同时,他也太恨他这幅但凡提到他就不管不顾的样子!
他绕过他先一步往楼上去,声音幽幽的顺楼而下:“就算我对他做了什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呵……”身后的人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就像羽毛撩到人身上,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金帆回身过来,眼里终于漫上看不透的深沉颜色。
“你笑什么?”
“笑你可怜,十几年毫无长进,永远只会用这一招,伤害别人很有意思吗?能让你获得多少心理满足?”
金帆淡淡的看着他,眼睛眨了几下转身继续往楼上去。
楼道尽头的房间,纯白的木质房门,鎏金的门把上下合动的瞬间,胸腔里的心脏猛的聒噪了起来,放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他甚至想长舒一口气来迎接这久违的重逢,哪怕这重逢并不是他幻想里的任何一种。眼神顺着开启的房门溜进房间,绿植,阳光,纯白的墙壁和纱制的飘窗,如果能忽略正中央那张红的刺眼的大床,这里或许真的是个午休的好地方。纯红色的床具,纱绸漫漫,就如古时新人大婚时,烛影摇红,影影绰绰,鸾交凤友,一派旖旎色彩,而那曼妙的红纱帐里是一个朦朦胧胧挣动的人影,一举一动都牵着林一寒的心。
他快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就听见床上的人低低的警告:“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