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满是沙哑,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他一怔,回身看向金帆。
那人耸了耸肩,满脸这是送你的惊喜。
“你给他吃了什么?”声音里净是危险的气息,金帆却不在乎。
“嗯......大约就是你曾经吃过的那种药,两片。”那人抬起两根手指,闲闲散散的靠着门框。
“艹......你tm疯了吗?他现在任何药都不能吃,你给他喂两片?”他咬着牙,恨不能将不远处笑的戏谑的人拆骨入腹部。
身后是低声压制的喘息,金帆挑了挑眉,手指对准自己的腕表:“半个小时,送你最后的礼物,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但是浴室有,抱歉了,一会儿见。”
林一寒捏紧了拳头,看着房门关上,整个房间终于只剩下他和曲翊两个人。
药的效力有多大,林一寒曾经领受过,那时他尚不是初经人事,也并未刻意压制,身体却依然滚烫的烧了一整夜才平息,那两片药放在曲翊身上,一旦起效,恐是要了他的命。
他拉开那层层叠叠的红帐,入眼的刹那愣住了,床帐里的人没穿衣服,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细白的皮肤陷在松软的床垫里,鲜明的刺目,双眼被布条蒙住,双手被床头的细皮铐铐着,手腕处由于挣动的用力,早已是一片通红,甚至带了血迹,而最让林一寒失去理智的,还是遍布锁骨处的吻痕,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光是看着,就能想象那场春事有多激烈。
他颤抖着俯下身,膝盖刚刚触到床垫,压下的痕迹还很轻微,床上的人再一次发出低低的警告:“别过来,滚。”
“小翊......宝宝,是我。”宝宝这个词,记忆里,林一寒似乎只叫过一次,他们初次同床共枕时,虽然并未真正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情动时难自抑,脱口而出。
床上的人似是怔了一怔,侧过脸转向林一寒,却也仅仅是片刻,便再次被汹涌的热意吞没,他已经完全烧糊涂了,不知今夕何夕,不知眼前何人。
“滚……滚开……别碰我……”声音含混不清,被铐起来的手极力挣扎着,似是想抓住些什么,身体全部缩起来,又因为一波一波汹涌而上的浪潮不得不无助的扭动,尽力减轻身体的痛感,高高扬起的脖颈上,喘息一声挨过一声,直至跌入一个清凉的怀抱。
“是我,是我,你看看我。”他拆掉他眼睛上的布条,又害怕忽然的光线伤到他的眼睛,两只手抱住他,又侧身替他挡住光源。
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几乎是抱住的瞬间,曲翊的唇就遵循本能的吻上了林一寒的皮肤,炙热,滚烫,毫无章法,皮铐顶端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慢慢睁开眼,似是看清了身前的人。
那双好看的眼睛已被水雾填满,眼角猩红,胸口起起伏伏盯着眼前的人,一时再没有动作。
林一寒捧住他的脸,还未吻上去,身前的人忽然扭过头去。
“别碰我,滚,滚开。”
曲翊咬着下唇,头几乎要埋进蜷起来的身体里。
身体再次被人抱住,林一寒半侧着身子伏在曲翊身上,一只手臂穿过颈项将人用力抱在怀里,另一只摸进被子里。越往下心就越痛,少年□□,稚嫩的手感刺激的他眼眶发酸,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死于恶魔之手,可这个恶魔是别人,还是自己?终究还是没能保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