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合后,曹真眼光寒冽,拧枪暴刺,枪式快疾如电,全琮刀式渐乱,曹真看得眼切,连忙加紧攻势,全琮不敌,猛地奋力一刀砍开曹真的枪支,勒马就逃。
“哼,吴狗不自量力,竟敢劫我粮草,此番必教你等有去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曹真见全琮欲逃,哪里肯舍,纵马就追,原来曹真早前见邓艾屡屡立下大功,风头极盛,心里不忿,又自恃武勇,当下并无思索过多,把枪一招,引兵追袭。
全琮舞刀乱冲乱撞,急喝一声撤军,来袭千余吴兵纷纷撤走,曹真从后引兵追袭,紧追不放。
而就在曹真离开大约半个时辰,天色昏暗,于禁所派部将赶来正欲通报,却见后军粮队一片狼藉,又不见曹真的兵马,顿时心头一颤,脸色剧变。
就在这时,忽然东边小径上闪起一道道火光,伴随着一阵阵喊杀声震荡而起,只见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地飞疾而来。
曹真追袭全琮带走了过半兵众,粮车队四周仅有数千兵马,这时见吴兵又来袭击,顿时吓得大乱。
一片火光之下,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只见一将纵马狂飙,气势汹涌,如同一道雷霆般飙飞射来,那于禁部将仓促相迎,手中大刀还未提起,便感觉喉咙一痛,倒落马下,眼看死绝。
四周魏兵见得,连忙来挡,那吴将如若一尊无敌杀神,手中长刀,挑、劈、扫、砍,如若百花绽放,瞬间杀死十余人。
有数个眼疾的魏将看得,顿时认出了来将身份。惊恐喝出吕蒙之名,与此同时,吴兵纵马蜂拥赶到。挥起火把开始烧粮。
魏兵欲要来阻,吕蒙长刀狂舞。纵马冲突,魏兵胆怯,数千人马,无人敢迎,竟反被吕蒙单枪匹马杀得节节败退,慌乱至极!
千余吴兵飞马四处狂奔,不断纵火烧粮,火势不断涌起。四下顿时光亮起来,眼看将近过半粮车尽着。
就在这时,前方一片片如若翻江倒海般的喊杀浪潮轰起,于禁先引数千骑兵赫然杀至,眼见粮车被烧,于禁气得面容狰狞,在火光之下,正见吕蒙虐杀自军兵马,顿时火气冲上喉咙,竭斯底里地喝道:“吕蒙竖子。你找死!!!”
于禁话音刚落,坐下宝马四蹄奔动,如若一根脱弦之箭望吕蒙飙飞杀去。吕蒙听得于禁怒喝,顿时心头一震,不敢迟疑,拔马一转,喝令撤兵。
于禁眼见吕蒙欲逃,气得咬牙切齿,连声怒骂,吕蒙却不理会,引兵从刚才冲来的东边小径冲入。
于禁眼目瞪得迸裂。疯狂追袭,吕蒙引兵过了一个路口。忽地两边数十个吴兵各推出许多柴草,前方骑兵纷纷向后投了数十个火把。瞬间火势大作。
原来柴草上早就淋了鱼油,这上火势一触,顿时暴发出道道冲天火焰,于禁见状,面色大变,急勒住马匹,背后兵众亦纷纷慌乱勒停战马,一下子互相撞着,人仰马翻。
那数十吴兵立马向两处山坡逃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于禁眼看前方大火,吴兵渐渐逃远,气得浑身抖颤,猛地一砸头盔,扯声怒喝道:“吕蒙,你给我记住,今日之辱,来日我于文则定当十倍奉还!”
另一边,曹真追着全琮那部吴兵,全琮却也狡诈,借着熟悉地形,带着曹真四处乱窜。
曹真气得红了眼,疯狂追袭,渐渐地曹真身边从骑愈来愈少,待曹真回过神来时,身边竟仅剩下不到两千人马,其余人马大多都失散在山林各处。
时下夜色正暗,曹真刚才追得仓促,并无多带火把,曹真唯恐受伏,连忙教兵士点起火把。
火光亮起,忽然一彪人马猝然杀来,为首之将却不是全琮,而是一员身穿赤甲,手提长枪的小将,正是孙韶。
曹真脸色一变,暗道不妙,原来孙韶逃去后,见于禁并无来追袭,便依照吕蒙之计,引兵前来约定之处,正好此时,全琮把曹真引了过来。
曹真已知中计,当下不敢怠慢,忽地一声喝起,喝令撤军,纵马夺路就逃,孙韶冷然而笑,一勒马匹,挺枪截杀住曹真。
曹真大瞪眼眸,拧起长枪暴刺乱搠,孙韶拧枪相迎,两人杀了十余回合,突兀之际,又是一阵喊杀声突起,竟是全琮率兵复回杀来。
此下吴军两部兵马前后夹攻,魏兵大乱,曹真吓得面色苍白,心知若不搏命,必死无疑,当下施出浑身解数,却也是骁勇,硬是突破了孙韶,引着一部残兵突破而去。
孙韶急切策马而追,全琮亦引兵杀来,魏兵四处溃散,凄厉的惨叫声惊天动地,孙韶、全琮追杀一阵后,魏兵已折损近有千余兵马。
孙韶面色一沉,把枪一拦,忽地阻住了全琮,冷静而道:“魏寇兵势浩大,我等不可贸然深入,适才我见山中火光涌起,想必吕将军已然得手,子璜我等先是撤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