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与法正商议一番,最后决定由祝融夫人先撤军赶回南蛮,稳定局势,再图后事。
祝融夫人亦觉有理,其中她早与马超暗中有过一番商议,遂教法正回去复命,言巴西、梓潼二郡可归还刘备,但却要马超留于她之左右辅佐,以稳南蛮局势。
法正听言眉头一皱,暗暗向马超投去一个眼色,马超心有打算,故装不愿,拱手拜道:“还望夫人恕罪,超乃蜀王臣子,幸赖蜀王青睐,知遇之恩,万死难报,焉敢背离?”
祝融夫人听言,佯装大怒,厉声喝道:“我等南蛮与蜀王本就是盟友,如今我等助蜀王击退晋国恶贼,更兼还予巴西、梓潼二郡,眼下我南蛮有难,蜀王却置之不理,实在有失仁义!”
“倘若蜀王不愿,便依照先前约定,将巴西、梓潼二郡交返,若是南蛮果真大乱,我亦可将麾下军民遣往梓潼、巴西安置!”
法正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急回言道:“夫人息怒,兹事体大,且容某与蜀王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祝融夫人冷哼一声,忿然而起,转入后堂,法正脸色连变不止,心中暗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少顷,法正与马超一同退出郡衙,法正神色凝重,马超沉吟一阵,与法正言道:“孝直,我看这妖妇对超极其依仗,不如让超随她回返南蛮,即时,凭妖妇对超之信赖,超可暗中徐徐图谋南蛮大权!”
“不出半年,南蛮局势稳定,想必超已暗中取得南蛮大权,到时蜀王不但可尽得南蛮之地,亦可得之十余万南蛮大军!”
法正听言眉头一皱,一双皓目猝然紧紧地盯着马超,马超眼神清澈,与其坦然相视,口中又是言道。
“孝直不必多疑,超实乃为蜀王着想,若是不依妖妇之言,为争夺梓潼、巴西二郡,蜀王势必与蛮军有一番恶战,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晋军以逸击劳,如之奈何?”
马超此言一落,法正顿时脸色连变不止,最后长叹一声,拱手作礼与马超言道:“孟起之言亦是有理,不过事关重大,还需由蜀王来做决议!”
“自然如此,不过,还望孝直向蜀王说明利害,同时还有一事,需请孝直为超向蜀王带话!”
“哦,请孟起试言之?”
“超昔年败走西川,幸赖蜀王仁义,不但愿与某一席之地,更屡屡付之重任,此等知遇大恩,超不敢有忘,愿肝脑涂地效死而报,若蜀王心疑,只需一封书信,无论山高地远,超立即骤马回归,若有怠慢,甘愿受死!”
马超忽然向法正表明其对刘备的忠心,法正细细地看着马超,见其未有一丝虚伪之色,又想马超自从投于刘备麾下后,一改昔年放荡不羁的脾性,对刘备言听计从,毫无造次,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更是曾数番救刘备于危难之中。
法正一时间思绪万分,最终还是相信了马超,颔首应道:“孟起乃忠义之士,某自会与大王细说其中利害!”
且说诸葛亮自从得知晋军撤走东川,便在巴西一带整备兵马,以待时机收复梓潼,不日,孟获遣使而来,刘备与诸葛亮商议后,先遣人将其安置在驿站。
南蛮使者连日求见,皆被门子以刘备公务繁忙挡住门外,南蛮使者一连去了数次,皆不得见。
某夜,刘备正与诸葛亮在郡衙内议事,刘备脸色沉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大王,眼下蛮王孟获已得梓潼,近日又遣使来取巴西,大王大可先是应承,徐徐将兵马撤往广汉,然后取回马超、法正等人,而就在交接间,大王只需在巴西与广汉界口两处设下埋伏,趁其不备…...”
诸葛亮正在说计,却发觉刘备魂不守舍,略有走神,不觉话音一停,而刘备坐于高堂之上,忽察觉大堂内异常安静,猛地回过神来。
诸葛亮拱手一拜,脸色凝重地向刘备问道:“大王精神恍惚,莫非尊体有碍?倘若如此,亮这就叫人为大王请来医者!”
刘备把手一招,哈哈笑道:“丞相不必多虑,本王只是心忧复兴大汉之伟业,一时颇感唏嘘罢了!”
其实刘备哪里是想此事,刚才他乃在思量,自从他传信于法正,如今已过了近有十余日,倘若这美男计功成,此时大概应会传来消息。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法正在厅外求见,刘备一听,顿时脸色一喜,连忙喝令兵士召法正来见,不一时,法正缓缓迈入大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