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知道,就算他留在盛嵘身边,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缓解,却不能根治,因为他们总要分个胜负出来的,哪怕成了一个人,这一点从未改变。
沈眠沉默许久,终是叹了一声,将脑袋靠回男人肩上,道:“好,我跟你走。看来我这狐狸精是做定了。”
男人一愣,“狐狸精?”
沈眠勾了下唇,道:“可不就是狐狸精么,外面都怎么说的,盛家二先生是清心寡欲的圣人,是谁都沾不得碰不得的谪仙人,恨不得把你供奉在灵台上,现在你叫我玷污了,想也知道他们会怎么议论我。”
盛嵘道:“他们不敢。”
沈眠却笑道:“他们想说就说好了,”他忽而凑到男人耳边,似自嘲,又似调侃般说道:“我得到了他们不敢肖想的人,而他们只能在嘴上占便宜,算起来,还是我赚了。”
轻佻上扬的尾音,盛嵘失神了一瞬,视线落在饱满润泽的粉瓣上,清俊的面庞好似描画一般精致,青年是很喜欢笑的,但此时这笑,和其他任何时候都不同,不再干净纯粹,也不再清冷矜傲,而是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甜腻的味道,直把人神魂都给勾去了。
正在下台阶,见他发愣,沈眠推了他一下,道:“小心。”
盛嵘应了一声,顺势握住他的手。
他的动作过于急促,甚至是有些粗暴,将沈眠的手腕紧紧握在掌心里,那手腕素白柔软,好似轻易折断一般精巧,正如他此时搂抱在怀里的青年,只用一只臂弯就能轻易圈住,精致,又过分纤细,他不敢用力太过,怕弄疼他,但沈眠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适。
早已穿过长廊,到了盛嵘住的宅子,他喜好清静,盛鸿只安排人定期过来清扫,所以并没有不相干的人打搅。
“你在想什么?”沈眠故意问。
盛嵘喉结剧烈滑动了一下,他阖眸,心知肚明自己是怎么了,但他并不是盛二,也不是盛小三,所以他沉默着,自顾平息那股无名之火。
他擅长忍耐,也有足够的毅力。
耳边一阵热息。
沈眠关怀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盛嵘略一停顿,别开眼睛,道:“没事。”
“可你出汗了。”说着便伸手去擦男人额上的细汗,指尖刚碰到男人眉心,便被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