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多半会一脚把他蹬出去。
然后通知徐临这儿有个变态。
再拉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躲避病毒似的远离。
还是得慢慢来,小火慢炖,急不得。
季归鹤叹了口气,转瞬又觉得好笑。
万万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沈棠洗完澡走出来的瞬间,季归鹤立刻被击溃,心力交瘁:“今晚我睡沙发吧。”
难怪都说先动心的人会输。
岂止是输,简直一败涂地,再无一战之力。
沈小美人白白净净,洗得香气隐然,面颊白里透红,眼角的泪痣愈发明显,斜一眼都像是眼波送情。
男人和禽兽是同义词,只是前者披了人皮。
在把人追到手前,这层绅士的人皮,还是披好比较好,免得把人吓跑,那就划不来了。
沈棠擦着头发,闻言诧异看他:“我是来借住的,你介意的话,我睡沙发。”
季归鹤头疼极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语气再礼貌真诚的一句“我想搞你”说出来,都可能会被送去警察局,他只能道:“不介意。”
沈棠沉静地嗯了声:“那就睡床。好好的床不睡去睡沙发,你脑子真磕着了?”
季归鹤动了动唇,难得说不过他,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相比起心理负担沉重的季归鹤,沈棠就轻松多了。
他对季归鹤有近乎盲目的信任,丝毫不担心他会做什么。
——毕竟这人以前喜欢的是他的女装扮相,换上男装就翻脸不认人。
一个笔直笔直的好兄弟,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