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觉醒者的灵魂极其强大, 根本不需要睡眠,可是他们现在还没准备抛弃现在这具肉体凡胎,也就顺其自然定时休息了。不过若是硬要改造这具躯体到长时间不需要睡眠的程度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按照季文渊第一世的模子来就行, 但是那样的话就太浪费源力了,每个世界都有其特定的力量体系和力量上限, 任何超出世界规则范围内的改造都代价颇大。
怀里韩阳皓的睡姿让他回忆起了六岁那年,耿直的他为了不吵醒少爷睡觉硬是在床上装了两年抱枕, 直到后来司徒远的心脏病自动痊愈才再次分床睡。
没一会儿韩阳皓也醒了过来, 一边伸懒腰一边抬头在季文渊脸上亲了一口:“早啊, 文渊。”
季文渊瞥了一头乱毛的韩阳皓一眼,坐起身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早。”
韩阳皓侧身躺着,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仰头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季文渊:“我说,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装成恐同人士啊?”
“没有的事。”季文渊将衣服扣子一一扣好,随口应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个理由挺不错的。”
“那你为什么昨天晚上……”
季文渊听见他意有所指的话,动作顿了一下, 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韩阳皓那边看去。只见那个俊秀的青年正用幽怨的眼神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失笑:“经常看见书籍和电影里那些生物基因学的科学怪才把‘人类对床上运动的迷恋来源于性腺和肾上腺大量分泌激素引起的兴奋感,而爱情不过是被多巴胺支配的产物。’这句话挂在嘴边, 并表现得对此不屑一顾。可你怎么一点都不一样呢。”
“别开玩笑了,那怎么可能。”韩阳皓撇嘴,“就像化学家吃一碗他心爱的鸡蛋羹,他知道那就是一碗氧化氢、氯化钠、脂肪、蛋白质、无机盐等等组成的东西, 他难道会因此就不爱吃鸡蛋羹了吗?会写出那种东西的都是作者和编辑在故意装逼而已,要不就是那人本来就性冷淡。”
季文渊闻言笑了起来:“很有道理。”
韩阳皓特别不满意他岔开话题的举动,继续追问:“所以解释一下你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那么坐怀不乱,这都八十年了!怎么,是我对你毫无吸引力了吗?七百年之痒?”
季文渊蹲下来亲了他一下:“别胡思乱想了,就是昨天晚上保持警戒状态太久了,累。”要知道韩阳皓是只顾着追踪杜霄了,但他可是一直不敢放松警惕的。光是挡那几次子弹他这具身体就有点吃不消,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的确是非常疲惫了。
可惜素了快八十年的韩博士并不想放过他,趁他俯身的瞬间闪电出手箍住季文渊的脖子,另一只咸猪手伸进季文渊的衣服下摆在他垂涎已久的八块腹肌上流连,同时嘴上嚷嚷:“没关系啊,你没力气让我来,我还挺想试试在上面的感觉呢!”
季文渊:“……”
“嘿嘿嘿,亲爱的不来一发吗?”
季文渊:“……别闹。”这家伙准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了,瞧着画风都不对了。
韩阳皓手脚一用力,直接把人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怎能辜负这大好时光……”
就在这即将擦枪走火的关键时刻,季崖的手机突然响了。
韩阳皓:“……靠。”
季文渊忍着笑意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精神力一动就把手机摄到了手中。来电显示是司徒夫人,显然这位女强人也得到了自己儿子遭受恐怖袭击的事了。他赶紧接起了电话:“喂,夫人?”
司徒夫人冷淡强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季崖,司徒远是不是在你身边?”
“是的。”季文渊斜睨了一眼身边床上一脸郁卒的某位大少爷,大少爷回了他一个想要杀人般的目光。
“他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昨天爆炸发生得突然,司徒远手机没带在身上,此时应该还被埋在别墅的废墟里,季文渊便如实说了。
“他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
季文渊犹豫了一下,含混答道:“在我家,他没有受伤。”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司徒家的人他在司徒远家对面买了别墅,因为按照司徒家给他的工资是没办法买别墅的,这样就得解释他为什么能有那么多钱并证明他不是偷用了司徒家的资产……这实在太麻烦了。
幸好司徒夫人也不想过多追问:“我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下飞机,你让他四点前到机场旁的龙泉酒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