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别闹。”

韩阳皓撇了撇嘴：“剩下的杀手你别管，我要亲自解决。”他说到这里时咬牙切齿, 表情十分狰狞：“该死的居然敢追杀本少, 本少和他们没完！”

季文渊看了他一会儿, 伸手把他一头柔顺的短发揉成鸡窝：“别闹！”这家伙演戏上瘾了吧？

韩阳皓憋了两秒，没忍住笑了起来。他一把抓住季文渊的手拉到唇边，黑亮的眼睛在夜色下反射着月光, 就如同最纯净的黑曜石般迷人：“文渊，我问你几个问题，请务必全部给出正确答案。”

季文渊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有点诧异地应道：“你问。”

韩阳皓脸色严肃, 语气十分深沉：“你叫什么名字？”

季文渊：“……”

他看着面前这人一脸“你敢再说错试试”的表情，无奈道：“季文渊。”他其实海里曼那一世结束时就已经想起来不少了，但是一堆记忆混杂在一起又一度被他认为是梦境, 以至于他一时没能分清哪个是第一世。

韩阳皓眼神亮了亮，继续问：“盟主叫什么？”

季文渊：“……天机道人。”

“我那个世界的主角叫什么？”

“裴修。”

韩阳皓问了一大堆，最后突然又严肃无比：“最后一个问题。”

季文渊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第一次上床时我的身份证上叫什么名字？”

季文渊：“……韩阳皓？”

韩阳皓立刻一脸心碎地捂住胸口：“你果然没想起来！”

季文渊：“……”

韩阳皓幽幽道：“在你开始研究教学视频的那一天出车祸挂掉可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啊，你居然还没想起来！”

等等, 教学视频？学什么东西？为什么在这个语境下听起来那么不对劲？！

季文渊见他的表情是真有点不高兴，不由叹了口气道：“别担心，总会记起来的。更何况就算记不起来了又怎样呢，我依然知道我爱你啊。”

韩阳皓被他猝不及防的表白撩得心跳加速，强行板起脸假装生气：“喂喂喂，文渊你别以为这就能蒙混过关，起码要一个么么哒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季文渊失笑，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你学坏了，我的博士。”

韩阳皓没等他的唇离开就追了上去，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季文渊愣了一下，深蓝色的瞳孔中漾起几分笑意，配合着与他唇舌交缠。可惜两人没能温存多久，迟到的军方武装直升机的声音远远传来，虽然还离了几公里远，但是这点距离完全不能逃脱觉醒者的灵魂感知范围。季文渊率先松开韩阳皓的唇，见他还是一副赖在自己身上不想起来的模样，就调动精神力直接把车子连带着枪支全都震碎成齑粉，直接抱着人撕裂空间回到了司徒远那栋被炸塌的别墅旁边。

这个别墅区的监控十分严密，任何人都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而不被发现。可惜季文渊他们两个都是觉醒者，随便扭曲一下光线让监控无法发现容易得很。韩阳皓看了看自家那栋别墅的惨状，终于想起了某个不幸因为这场袭击而翘掉的小可怜：“咖啡是不是被炸死了啊？”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生物能在近距离接触这种等级的□□后活下来。季文渊看着被警察用隔离围栏圈起来的别墅废墟，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那只黏人的猫还是有些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