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再醒来,是被浓浓的鱼香从梦里勾出来的。
少女睁开眼,发现容夜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条鱼,此刻已经洗干净,架在火上烤着呢。
鱼皮被烤的金黄锃亮,香气弥漫。
咕噜噜少女的肚子应景的又叫了起来。
快好了。瞧着此刻只有束胸遮住身体重要部位的太妹公主。
他道,穿好衣服过来吃鱼。'
男子坐在火堆旁,仿若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大厨一般有着无比的自信。
原来容夜还会烤鱼,江鸢觉得容夜好厉害,简直就是万能的,他什么都会。
拽着垫在身下的衣服,原本是想要穿的,可目光落在粉色衣衫上的一抹殷红,她迟疑了.….
怎么不把衣服穿上,仔细着凉。
男子忙着给她烤鱼,一时也顾不上她,江鸢苦巴着一张脸∶衣服脏了,穿不了了。
容夜看了眼少女身下的衣服,一处血红落进他的眼中。
女子初夜为何会疼,容夜一直都想不明白,便是在昨晚他明白了。
有些自责,流了血,说明就是受伤了,而这伤有他的原因。
还疼吗?
男子不是太在意那衣服脏不脏,他更在意那那小姑娘。
疼。少女实话实说,昨晚原本觉得好些了,可是现在又疼了。
小腹闷闷的疼痛感,这种感觉少女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就是不舒服就是了。
想起刚才的情不自禁,他在这小人儿睡着的时候又要了她,容夜沉默了……都是他的错。
架子上的鱼飘着香气,还滴答滴答的烤出了油,容夜察觉它熟了,如此便递给小姑娘让她吃鱼,他则是拿,着那沾了血迹的衣衫出去了。
等江鸢吃得肚子饱饱,容夜也回来了。
手上那衣衫湿了,原本沾染血渍的地方也被洗干净了,架在火上烤,一会就干了。
江鸢一向都是,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再说这鱼是容夜抓的,也是容夜烤的,江鸢没有自己独吞,而是给容夜留了一半。
男子看着树枝上剩下的那半条鱼,孤不饿,公主需要进补,你都吃了吧。'
容夜觉得太妹公主流血了,该多吃些补回来。
可江鸢却想,她好端端的,没有生病有什么可补的,但一日没吃东西,少女真的饿坏了。
你真的不吃?江鸢拿着那半条香喷喷的鱼,在容夜的面前晃了晃,岂知这也是同样在诱惑自己。
男子认真的说他不饿,小姑娘这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负罪感,终于将剩下半条也都吃了。
太妹公主吃剩下半条鱼的时候,容夜出了山洞,因为他在方才出去抓鱼的时候,遇到了在大山里找了他们一夜的言烁。
言烁带着手下的人,亲眼看着他们的殿下抓鱼,洗鱼,不过殿下常年行军,这些野外生存技能,殿下不用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但后面给太子妃洗衣服就太叫人意外了,只见山洞外黑压压的站了数百人,容夜就这样面不改色的拿着女子的衣衫走了一旁的小溪,洗干净衣服后又走了回去。
那般无比寻常的样子,只叫这些人一个个惊掉了下巴,这还是他们的殿下吗?这简直就是最好丈夫,贴心暖男呀。
又些个没见过世面的,还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言烁见到主子没事,暗自常常舒了一口气,也倒不是担心殿下这么一个大活人会出什么事,但是到底失联了整整一个晚上,难免有些提心吊胆。
是谁绑架太子妃,可有线索?男子冰冷的声音,拉回了言烁的思绪,仿若方才所见都是梦一般。
言烁道∶回殿下,属下昨日搜查,有一辆破旧马车摔下了悬崖,但马车中并无任何人,除此之暂时还未查到什么线索。
破旧马车,坠崖,容夜回想起昨日他找到那小人儿时的情景,大抵也能猜出个所以然。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遇害了,第一次在城外的药棚,这次在太妹公主出宫之后,两次行动都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看似毫无关系,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会将太妹公主的行踪摸得这般透彻,必然与身边人有关。
彻查东宫里所有人,还有与太妹公主接触的人,每一个都不能错漏。
言烁∶ 是。
想起昨日江鸢偷偷出宫,容夜又道∶昨日太子妃去大罗琴行,所为何事?
言烁道∶娘娘是问琴行掌柜隐藏在皇宫里细作的身份,看来娘娘还没有找到那个细作。
容夜目光转向远方,叹了一口气,继续监视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再多增派些人手跟随。
容夜默了半晌,不许再让她出宫。
是。言烁领命,但却忍不住多嘴,殿下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娘娘?
容夜不知言烁此话为何意,言烁又道∶属下瞧娘娘心思单纯,并非不辩是非之人,您这般欺瞒娘娘,属下怕娘娘若有一日得知真相,会伤心,生您的气。
第十四三章
是属下多嘴了,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