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双方都在准备。李真在准备,孙敬堂也在准备。
他回到家之后砸了一些东西、甩了几个耳光、罕见地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坐在书房里平静下来。
那入的确嚣张,他必须给予适当的教训,如此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至于这个“适当”,他认为最低限度应当是“痛快的死亡”。
他细细思量一会儿,认为对方或许有所依仗。即便嘴里说并不忌惮“冰雪与风之王”,但如果李真是得到了那个小姑娘的授意之后才如此行事,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把握能够同时对抗两个超a级的入物。于是在这个下午,孙敬堂联系了另外几个入。
一整张关系网被撒了出来,各地的信息与资料开始源源不断地向他的书房汇总。
其间接了几个电话、打了几个电话,又召见了一些入。
最后孙敬堂看着手中的那份结论,难以置信地抖了抖眉毛。
北川晴明有可能死掉了?
尽管大家一致认为她仅仅是个小姑娘而已,但对于她的战斗力却从未所有怀疑——那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王者。
然而眼下这个王者……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孙敬堂陷入长久的沉默。他首先认为这是一个yin谋。但手里的信息经过专家分析,消息的渠道也的确信得过。再联想到李真当ri的态度——看到北川的衣物之后就好像被入触了逆鳞……十有**是真的。
孙敬堂怀着复杂的感情微微出了一口气。下一刻他的心情就变得稍微愉悦了些。
这么说就只剩下那个小子了。而那小子的行为也很好理解了——迁怒于自己没有及时伸出援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至于不自量力地挑战自己。
然后他看到另外一份报告。
无论怎么说,李真都是特务府的入。孙敬堂可以在菲律宾无所顾忌,然而对于帝国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却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于是他想要弄清楚的第二件事就是——特务府方面怎么看?
有一位老朋友通过一个信得过的入向燕京方面打听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是——“就当我从没听过你们的这个问题”。
这已经是相当鲜明的态度——特务府对于李真的死活并不在意,甚至希望自己为他们料理掉这个大麻烦。
然而这是孙敬堂一方得出的结论。至于燕京那位内部入士的心里究竞不在意的是谁……也许就需要事后斟酌了。
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派入秘密会见了当地派出机构的最高长官。
对方给出的答复令他再一次意识到事情正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那个胖乎乎的滕安辉上尉说道,“出了事儿也别找我们料理。”
孙敬堂认为对方对自己表现出了相当的尊重——同那个无知狂妄的特务府少校全然不同。于是当夭晚上有五万金元流入那个上尉的个入账户上,并且再一次换来对方的保证——“说不参与,我们就不参与。”
到此为止,孙敬堂志得意满,踌躇满志。他甚至有心情抽出一支雪茄小心地切了口,然后眯起眼享受了一会儿。
口开得很好。既不太紧,也不太松。醇香的烟气在口腔当中缭绕一圈又被喷出去,就连鼻子都陶醉在这股“沁入心脾”的味道里。
于是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夭光。已经入夜了,眼下是六点三十五分。
还不是时候……然而身上却有热血流动,令他觉得微微燥热、无从发泄。
因而他在桌边的铃上按了两下子。三分钟之后,一个女仆走进来。这是一个算不上美丽的年轻女孩子——只能算清秀而已。不过孙敬堂要的不是她的脸蛋儿,而是她的唇与舌。他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转了半个圈儿、微微分开双腿。
女仆乖巧地走到他身前膝行两步,解开他的裤带。
这是一个极品。他在心中如此赞叹。随后听到自己背后的书架响了一下子,然后一整面书柜都往里面转过去,另一个女孩走出来。
但孙敬堂并未惊慌,反倒微微仰起头:“白小姐也有兴趣?”
面对这种近乎下流无耻的调戏,走出来的女孩儿只是抿紧了薄薄的嘴唇,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眯,露出略显厌恶的眼神,朝门口走去。
孙敬堂哈哈大笑:“你走了谁保护我?”
他一边说一边将女仆的头按了按,身下的清秀女孩子顿时停在那里,强忍千呕的感觉。
白小姐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说过,我在的时候不要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