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这两件案子一件是有人报案女儿被软禁,一件是有人报案丈夫被劫持,都是经马魁的手,而且都被带回了衙门。由此可见,他所说的不知道什么是劫持,什么是软禁,纯粹是信口雌黄,满口狡辩!”
知州一拍惊堂木,“马魁,你挨了三十大板,居然还敢狡辩,来人,再打十大板,杀杀他的戾气!”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马魁苦苦哀求,“我说,我全说。当日属下以为牛二真是绑架勒索,还曾训斥过他。但牛二跟属下保证只是放了贷款,还说收回这笔钱立马孝敬属下。属下当时以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啊!”
谭超群轻笑,“高利贷款也是天经地义?非法软禁、敲诈勒索不会闹出人命?”
马魁忙狡辩:“属下……属下不知道是高利贷款,更不知道是非法软禁啊!”
“狡辩!当日你离开之时,齐天寿有没有说牛二放的是驴打滚贷?有没有说是非法软禁?有没有说是敲诈勒索?”
马魁扭头望了牛老四等人一眼,不敢再狡辩。
“是。”
“既然齐天寿报了案,又坚持是高利贷款、非法软禁和敲诈勒索,你们为什么不带回衙门问话?”
“我……”
知州一拍惊堂木,“大胆马魁,还敢狡辩!”
马魁忙如实交代,“属下……害怕小六一族的实力,不敢插手贾府的事情,所以虽然知道牛二是绑架勒索,也不敢过问。”
知州一惊,“小六家族和贾府是什么关系?谭状师,你好像在正阳镇有亲戚,你知不知道?”
谭超群笑着说:“小六家族不过是地头蛇罢了,这贾府的贾松魁是小六的属下,人称贾十爷。”
知州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谭超群拱手说:“大人,马魁的问题已经问清楚了,他承认牛二是放了驴打滚贷,而且涉嫌非法软禁和敲诈勒索。”
知州一愣,“谭状师说什么?”
谭超群重复一遍,知州如坠云雾,“案子可以结了?”
谭超群似笑非笑,“还不能。虽然马魁的问题问清楚了,可牛二是在马魁走后才被杀的,他到底是被谁所杀呢?”
牛老四几人齐齐指着齐天寿说:“被他!”
“不急不急!”谭超群挥挥手说,“仵作的验尸报告很快就会完成,结果快要出来了。在验尸报告出来之前,我先问一个问题,当时齐天寿到底刺了牛二几刀?”
牛老四等人和盛幽茗、齐天寿都先后说是两刀。
谭超群又问:“胸前还是背后刺入?”
“背后!”众人又先后答。
谭超群望向牛老四:“当时是什么情形?”
牛老四正要回答,谭超群突然制止。
“大人,请对牛老四几人单独问话!”
知州很快明白他的用意,命人单独问话,果然驴唇不对马嘴,相互矛盾。
谭超群大笑,“不看状纸我也能猜到,他们四人回答得必定相互矛盾。试问谎话有几个人能记得清楚?牛老四,我问你,当时捕快走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牛老四吭吭哧哧说:“当时牛哥让他们还钱,他们不给,牛哥就说用金章抵债,齐家婆娘说金章是祖传宝贝,坚决不肯给。我们没用办法,只好跟她抢了起来。齐天寿以为我们侮辱他母亲,迅速抢过牛哥的刀杀了牛哥。”
谭超群笑而不语,回身说:“大人,仵作来了一切就清楚了。请暂停审案,稍作歇息。”
“嗯,”知州暂时退堂,静待仵作验尸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