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被打了三十大板,疼得趴在地上呻吟,被两个衙役拖进了大堂。
谭超群继续问:“马魁不能说话了,郭乔,你来回答。当时你们和牛二是否认识?”
捕快郭乔害怕像马魁一样被打杀威棒,赶紧说:“认识,认识。”
“那齐天寿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当时牛二跟马哥聊了许久,牛二说收回这笔钱就孝敬马哥。马哥很开心,便同意了。”
谭超群回身笑问:“齐天寿,他们聊完之后,马魁有没有进去查看?”
“进去了,但是又扭身走了。我当时大喊他们是非法软禁,是高利放贷,是敲诈勒索,可这些捕快头也没回。”
谭超群又指着郭乔问:“你们为什么扭头就走?”
郭乔搭不上话,马魁苦撑着抬头说:“大人,属下……属下有话说。”
知州瞅了瞅谭超群,“谭状师,你看需要谁来回答你的问题?”
谭超群淡然说:“没所谓,谁都一样。只管让他们放马过来!”
“好!”知州拍案说,“马魁,就由你来回答。”
谭超群不屑问:“马魁,你为什么扭头就走?为什么对他们母子的危险处境视而不见?为什么对牛二放高利贷款,非法软禁和敲诈勒索充耳不闻?”
“我……我是去搜集证据,绝不是不管不问!而……而且当我去……去到贾府的时候,他们母子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看到他母亲安然无恙,只好训斥他,然后出去搜集证据。”
“搜集什么证据?”
“这……搜集高利贷款的证据!”
“哈哈,”谭超群大笑,“好一个嘴硬。我问你,你是否接到报案?”
“是。”
“接到什么报案?”
“齐天寿说有人劫持了他娘,还敲诈勒索。”
“是否出巡?”
“是。”
“出巡结果?”
“经过查看,齐天寿母亲并没有被劫持,也不存在敲诈勒索。”
“你凭什么判断没有被劫持?”
“我……”马魁急得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他母亲好端端地……既没有脚铐,也没有被绑……”
“难道律法规定劫持必须是戴脚铐?必须是被绑?是还是不是,回答我?”
“……不是。”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劫持?什么是软禁?”
“不知。”
谭超群冷笑,“身为捕快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大人,您信吗?”
知州不屑一笑。
谭超群继续问:“你说不知道什么是劫持,什么是软禁,简直满口胡言。请大人调阅马魁去年五月十三和九月初五的出巡记录。”
知州吩咐调阅记录,原来五月十三和九月初五马魁两次出巡都是接到了报案,一个报案是有人声称女儿被女婿软禁,一个报案是有人声称丈夫被人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