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才出门半年,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情?不但老二成了皇帝,老三回来过了把瘾,就连你这个老大也玄幻的成为了我的亲弟,唉,我说,我怎么有一种乱辈分的感觉?”虽然他们几人称兄道弟不是按年龄分的,但到底喊了这么多年的老大,突然之间这个老大成了他的弟弟,怎么想怎么别扭,澹台衍幽怨的看着澹台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憋到现在,是为了给我这个惊喜吗?”
澹台瑾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别把自个儿看的太重要。”
澹台衍气结,“我好心来给你送红包,你居然这般……。”‘不识抬举’四个字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看着如今的澹台瑾,又熟悉又陌生又犹豫,“你说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做了我的弟弟,这样,还让我怎么与你为敌?”
“你要与我为敌?”蔺沧溟挑了挑眉,语带威胁。
澹台衍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后看向夏侯霏:“你怎么也不管管他,难道任由他这般欺负人?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难道要让我就此放弃不成?蔺沧溟,你就是我的克星!”
夏侯霏别扭的看着他:“什么克星?什么放弃?他让你放弃了?做什么要理会我们?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该死的,你们说的轻巧。”澹台衍低咒一声,夏侯霏白了他一眼:“你若要义气,势必会失了权;你若要权利,却未必会失了义气。谁也没有想到今天,所以不管你要怎么做,无人会埋怨你,因为,你们是兄弟。”
“听清楚了吗?连妇道人家都懂得道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般难以理解了?你还是澹台衍,你还是临月的三皇子,而我,不是你认识的蔺沧溟,是已经改头换面了的澹台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难道有一天你败了,我还能嘲笑你,杀了你不成?”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为什么我会失败?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诅咒我,还说是兄弟,这是兄弟该做的事吗?”澹台衍气的暴跳如雷,良好的休养到了澹台瑾这里完全破功炸毛。
“因为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所以,你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完败的结局。”澹台瑾的自信,让澹台衍嫉妒的红了眼:“五弟,你可千万别太狂了,这里不是天照,我也不是蔺沧海,结局,未必就如你所说。”
“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澹台瑾的自信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既然敢这么说,那么就一定能做到。澹台衍是了解他,可同时,澹台瑾也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他们两个凑到一起,自然是经验丰富的澹台瑾占上风。
“喂,差不多得了啊,今天你来这里,不会是来宣布你们的战讯吧?”夏侯霏在一旁听的直打哈欠,索性适时的出面阻止话题继续。
澹台衍整理了下情绪,带着未消的火气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阵狂饮,而后重重的撂下:“不跟你们开玩笑,我今天就是来表明我的态度,私下里我们是兄弟没人知道,可是这名义上是兄弟却是天下皆知的事,我的事不用我自己多说,你也一清二楚……该死的蔺沧溟,这下我总算明白你哪儿来的自信了,合着我在临月的所有势力,哪怕一个暗桩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爷还跟你比个屁啊,直接宣布投降不就得了?尤其是,这金鎏宗还是你的,就算我挂个副职,金鎏宗的动向你也是一清二楚的啊,混蛋,我这些年的心血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你说你怎么偏偏给老子是兄弟呢!”
话说到一半儿的澹台衍,总算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他怒视着澹台瑾,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夏侯霏深表同情的看着澹台衍:“其实,你也不必这样的,只要他不想,你的势力他不会知道。”
“他不想?他不想就完了吗?别忘了,整个宗门都是他的,就算他不知道,别人呢,别人就不向他汇报了?”澹台衍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可如今事实已经这样,除非他憋着劲的与他澹台瑾作对,否则他就只能主动放弃,因为如今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有半分的侥幸。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他拉开了这张弓,后面可就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事。蔺沧溟?澹台瑾?呵呵呵呵,真他么的讽刺!
再次涉及到金鎏宗,曾经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自打上了幻灵岛,金鎏宗这个名号就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组织,居然会是他们的势力,也难怪彼时的澹台衍会如此的抓狂崩溃,换做谁,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吧!
“那你想怎么办?”澹台瑾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无力的看着恨不能将自己的头发都倒竖起来的狂躁版澹台衍。
“我想怎么着?现在是我想就可以的时候吗?”彼时的澹台衍真的好想对着天空嚎啕大哭一场,尼玛,合着他努力了二十多年是在为这货做嫁衣?他不甘心又怎样?蔺沧溟已经成为了他的五弟澹台瑾,连亲哥哥澹台璃都已经为他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他这个同父异母的,这点委屈似乎真的不算什么。反过来说,就算他们私下里不认识,依着这货的实力,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与其折腾个半死去厮杀,倒不如缴械投降,赖好,这货还能乘他点情,将来人做了皇上,自己的下场也不至于太凄惨。
想到这里,他哀怨的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别扭的看着他:“我退出,我也不奢望你能感激我,只要将来别把我虐的太惨就行了!”
澹台瑾知道,这不是玩笑话,而是澹台衍发自内心的心里话,虽说两个人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但多年的兄弟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决定性的作用,他看着他,语气坚决:“你放心,兄弟我记着你的好,没齿难忘。”
“可千万别,难忘就算了,只要你别陷害我就成。”其他的,他可不敢奢求,“父皇的心偏得够可以的,居然还为你们举办第二场婚礼,我说霏儿啊,嫁了两次都要嫁给同一人的感觉如何?”
夏侯霏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下,笑容讪讪:“别说,还真没感觉,毕竟,那啥,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成亲吧?”上一次?她花轿就只坐了一半儿,哪里知道嫁人是个什么滋味儿?既然不知道,又如何去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