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怎么看，这个小男孩，跟她们记忆中的蝶舞，或是那尊十二生肖主神，都完全……扯不上关系。

这时候，小男孩幻影神君，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看着楚羽：“蝶舞是谁？”

石清雅也忍不住问道：“蝶舞是谁？”

楚羽看着小男孩，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笑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喜欢小孩子的形象。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

幻影神君面色一僵，看着楚羽，声音有点冷下来：“我是照顾清雅丫头的情绪，小丫头喜欢你，所以老夫才不得不出手帮你们。甚至把你们带到老夫的大本营里面来。楚羽，如果你用这种态度来质疑老夫，那，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走吧，老夫看在清雅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们。”

石清雅顿时急了，看着幻影神君道：“幻影爷爷，您别生气，他们……他们只是……只是……”

石清雅也说不清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也本能的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楚羽叹息一声，苦笑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些人这样惦记呢？”

“丫头，你看见了？他在怀疑我，而且，他也在怀疑你。”幻影神君依然是一副小正太的形象，表情非常严肃，稚嫩的声音也异常冰冷。

他看着呆在那的石清雅冷笑道：“这就是做好事的代价，你看，还不如我这恶人集中地真实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石清雅眼圈微红，看着楚羽，一脸委屈的道：“我好容易才求幻影爷爷收留，并且，幻影爷爷对掌管这个地方，也早已心生厌倦，准备把这里交给我们……”

楚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石清雅道：“清雅，那两百万年，真的是苦了你。”

幻影神君稚嫩的声音嘿嘿冷笑道：“哈哈，哈哈哈，怎么样？丫头？我有没有说错？他就是在怀疑你吧？”

石清雅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委屈，看着楚羽：“你真的在怀疑我？”

楚羽叹息一声：“石族，是楚界的附庸家族，但在这大千世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贵族了。楚界遗失了弑天心法，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瞒着石族。这足以说明，石族在楚界一众大佬的心目中，是有着极高地位的！”

“既然有如此高的地位，又岂会轻易的当成弃子，以灭族来威胁？”

“除非楚界的那群大佬，脑子都坏掉了！”

“不然的话，他们就不怕寒了其他所有手下的心么？”

“楚界推演出我的存在，怕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们一方面，派人进入三六六五号宇宙，另一方面，也派人进入了原始宇宙。”

“可惜进入原始宇宙的那位，运气不太好，正好遇到了原始宇宙的创世神。结果直接被封印起来，镇压在水底。当然，也可能是主动碰瓷。”

“因为既然楚界有人能推演未来天机，那么，推演出我有朝一日，会进入到那水底世界，也不奇怪。”

石清雅站在那，脸色苍白，眼神中的委屈，也愈发明显。

林诗和徐小仙，望向她的眼神，愈发冷漠。

青儿皱着眉头，似乎还没想明白。

幻音仙子看着石清雅的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楚羽接着说道：“所以，两百万年光阴，你都不曾说过自己的身份，甚至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一直在保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尽管是时间法则完全不同的水下世界，可那些岁月，却是实打实的，曾经发生过的。我们相知相守了两百多万年的光阴。无论是你，还是你身后的人，怕是都没有想到过一件事。”

楚羽看着石清雅，微笑着道：“排在大千世界前一百名，道心如铁的石族公主，居然喜欢上了她的目标！”

楚羽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来到石清雅面前：“清雅，我说的对吗？”

石清雅面色苍白的向后退了两步，贝齿咬着下唇，一双原本明媚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了哀伤。

她没有回答。

似乎，默认了。

啪！啪！啪！

小正太形象的幻影神君，用力的拍了几下巴掌：“精彩！真精彩！真他妈精彩啊！”

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楚羽：“想不到，原始宇宙走出来的楚公子，对编故事这种事儿，竟然如此精通，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说别的，就凭你刚刚编的这些故事，足够写一部充满虐恋的精彩长篇故事了！哈哈哈，杀手爱上了她的目标，最后下不了手了……哈哈哈！”

楚羽笑笑：“但最终，她还是对自己身后的势力，妥协了。但依然不忍心杀他，所以哀求自己背后的那个楚界在无尽岁月以前，就放出来的暗手，一定要留他一条性命。千万不要杀他。甚至愿意放弃一切，跟她的目标，永远……”

“别说了！”石清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的很凄惨，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徐小仙和林诗，凑到了楚羽身旁。青儿也紧随其后，来到楚羽身旁。

幻音仙子，没动。

面色复杂的站在那。

楚羽连蝶舞都给认出来了，那她呢？

“天地万古一盘棋，这下棋的人，真牛逼！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认识一下。”楚羽由衷的道。

“你没机会的。”幻影神君说道。

“是啊，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真正想明白的。”楚羽叹了口气，撇撇嘴。

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