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裴清很清楚自己是在游戏里,但是这个坑爹的游戏把一切都处理得很逼真。所以,当裴清在彩超仪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肚子的东西……呃,孩子之后,还是被狠狠地shock到了。

这个系统绝壁是对他有森森的敌意啊!

他艰难地把视线从彩超图上转回来,担忧地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能再回沈家啊?”

再这么耗下去他严重怀疑这个后妈系统会让他把孩子生下来!那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夏奕却以为裴清是急着想见沈靖容。好吧,在某一方面来说也的确是这样的。

“你以为洛瑛那么好糊弄?”

“啊?”裴清一愣,“难道他没相信?”

夏奕的镜片里寒光一闪,“取得他信任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猜,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沈家的话……你暂时是回不去了……”

裴清头皮一麻,感觉整件事情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想找到正宫凉凉而已,为什么偏偏南辕北辙了呢。如果他完成任务的方式不大对,为什么系统都不提醒一下呢?

他苦着脸问道,“我能在十个月之内回到沈家么?”

“十个月?”

十月怀胎啊!他可不想真的生孩子好吧!

当然,这只是裴清内心的咆哮而已,面上他仍是客客气气的,“我想尽快见到沈……靖容。”

“回沈家很难,但是要见靖容的话还是很快的。”

裴清双眼骤然一亮,就像濒死的人看到一线生机一样,他抓着夏奕的手,焦急地问道,“我只要见到他就行了!”

这句话在夏奕听来又成了裴清对沈靖容死心塌地的体现了。

他看了眼裴清抓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因为太过用力都泛起了青白色,他微微皱眉道,“特殊时期,你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好一个特殊时期!

听了这句话后,裴清感觉心脏像被无数只爪子在挠,都快出血了。偏偏他也只能憋屈地忍着,低下头,默不出声地装忧郁。

夏奕叹了口气,拍了拍裴清的背,安抚道,“洛氏新开了一家高级会所,庆功宴那天会请很多人,靖容肯定也会去的。”

裴清疑惑了,“洛瑛和……靖容不是仇人吗?”

“那是背地里的势力斗争,明面上总是和和气气的,”夏奕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阿清,你怎么连这个都……”

“夏奕啊,”裴清赶紧打断他,“我得走了,一会儿洛瑛该回来了,免得他怀疑……”

万一被看出来是个伪主角,又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顶个马甲有安全感!

裴清怕夏奕又细问起来,于是急匆匆地站起身,脚滑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夏奕及时扶住了他。在那个角度下,他恰好看到了裴清衬衣底下的淡红色印记——吻痕。

夏奕心里一冷,姣好的唇线紧紧地抿了起来。

他这种阴沉冷峻的模样让裴清更加不安了,说了声“再见”就火速离开了。

一进主宅裴清就后悔了。就算夏奕怀疑自己但他毕竟和自己是同一战线上的啊,对着他起码比对着洛瑛这个恶魔好得多啊!

洛少爷显然也是刚刚回来,脸上还残留着忙碌后的倦容。他把外套脱了下来,往沙发上一靠,指了指裴清,“去给我倒杯水。”

裴清很想吼一句“滚你丫的”,但是他真没那个胆又去激怒这只霸王龙,况且支线任务引发太多有碍于主线任务的进行。明明他裴清才是游戏的玩家,最终的大boss好不好,为什么要在一个角色面前那么憋屈呢?

当然,这些是只能在心里想想!

很快,一个白瓷的茶杯就放在了洛瑛面前。煮了一下午的锡兰红茶散发出如同薄荷的芳香,滋味醇厚微苦,非常醒神。

裴清冷冷地把脸侧着,咬着牙关,一副炸毛而又泄愤不得的样子。

洛瑛瞥了他一眼,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笑。这种模样的裴清让他觉得有趣多了,只要能逼他撕开那张冷静又置身事外的面具,洛瑛毫不介意那手段是耍赖的还是用强的。

他端起那杯茶呷了一小口,果然是烫的要命,要是自己一口喝下去了估计嘴都要肿了吧。

面前这个看似平和淡然的少年的确还欠调|教呢。就像一只未驯化的野猫,总要猜测着他什么时候会伸出那只利爪,只要自己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狠狠地挠一下。

洛瑛忽然拉住裴清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把他禁锢在自己的臂膀里,“你是不是又想被惩罚了?”

裴清的身体一僵,显然是被这句话恐吓到了。

瞧他这个样子,洛瑛的心情好了起来,奔波一天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他揉捏着裴清的手指,那莹润的指尖让他非常想咬一口。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你狠。”

晚餐的时候,裴清又没怎么吃,孕期反应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这些菜一点都不符合裴清的重口啊!排骨和香芋一起炖的,鸡丁白咔咔的,牛扒都熟透了,他裴清从来只吃五分熟的好吧!即使是精心制作的,他也难以下咽。

随便吃了几口,裴清就放下筷子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旁。他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串号码,沈靖容本人的。这是夏奕今天上午刚刚塞给他的。

洛瑛看着他,“吃这么一点?”

“咽不下去。”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毛血旺、水煮肉、猪蹄子和带血的牛肉!

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裴清神情压抑地摇摇头,“在家里很闷,吃不下东西,我想出去走走……”

洛瑛突然不说话了,裴清被这阵沉默逼得有点紧张,但是打定主意不抬头看他,把忧郁进行到底!

接着,裴清就听到了一声轻笑。戏谑,轻佻,却又轻得仿佛不曾存在。他疑惑地抬起头,措不及防地跌进了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