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长媳男当 匪君 2619 字 13天前

她原本是有事过来找季然,结果在门口听到孩子的哭声,以为是季然没在房里,这才一着急没敲门就推开进来,谁知道竟然撞上这样一幕。

“我……无聊,呵呵,无聊。”季然尴尬死,不动声色的剐了罪魁祸首一眼,陆臻一松劲儿离开,他猛地就站起身来,“那个,高大嫂,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观察着又两头猪崽胃口不大好,还有点拉稀,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所以过来告知一声。”高大嫂说完顿了顿,瞥向床上哭得打嗝的孩子一眼,“那个,小东家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家伙就这样,睡醒都得嚎上两嗓子,哄哄就好。”季然随即话锋一转,“那个,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就过去看看。”

高大嫂听完弯了弯腰,“那东家,我就继续去忙了。”

“去吧去吧。”季然就差挥手绢赶苍蝇了。

等人走了,季然一脚就朝陆臻踹了过去。

……自然是没踹到的。

没好气的瞪了陆臻一眼,季然这才跑去床前,把哭得委屈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小宝乖,小宝不哭啊,是不是肚肚饿了,咱们这就喝奶啊……”

小家伙才不是饿呢,被抱起来晃了两下,立时就闭嘴不哭了。

季然松了口气,连忙叫人给小家伙热羊奶,陆臻却是抱臂站在一边,脸色难看得紧。然而季然只顾着哄孩子,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陆臻……陆臻更郁闷了。

第54章 见鬼

既然已经知道了某些人的计划,季然当然不会乖乖等着挨打,先下手为强,向来是他的行事准则。把孩子交给陈嫂以及秋瑶春喜带着,又将家里的事情给陈叔三人做了交代,第二天,便跟陆臻一起,不声不响的去了县里。

到了县里,先是订了家客栈落脚,随即便寻了个机会,跟周捕头他们来了个街头偶遇。

“咦?这不是季兄弟嘛,来县里怎么都没给哥哥说一声?”

之前的交情没白经营,周勇等人看到季然都挺高兴,上来就热情的称兄道弟。

“周哥,王哥,李哥,赵哥。”跟着周勇的一共就三个人,季然只一眼,就分别叫出了他们各自的名号,“小弟有事来县里一趟,难得在这遇到几位大哥,不知几位有没有要紧事,能否酒楼一叙,小酌几杯?”

“那敢情好,许久不见,咱们兄弟难得遇上,这杯酒,怎么着也得喝,走走走,太白楼那家的女儿红全县一绝,咱们去那喝!”王六一听就来劲儿了,不等周勇有反应,就率先吆喝起来,他这人没啥特别爱好,就喜好那两杯儿。

赵李二人自是附和。

周勇本来还想推辞一二,毕竟公务在身,见三人都答应了,便也就点了点头,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公务之余摸点鱼,也不是不可以。

达成共识,几人呼啦啦就去了太白楼。

太白楼算是高阳县数一数二的酒楼,不止女儿红闻名,其内部设施,经营手段也是新奇独特。和一般充满烟火气的酒楼不同,太白楼整个格调都显得闲情逸致,说书唱曲儿更是让人耳目一新,不像吃饭喝酒的地方,倒更像是茶楼酒阁之地,颇是雅致。

听着评书吃着好菜,一番称兄道弟下来,在座几人连带周捕头都被季然忽悠了个半分醉。这时候套话是最容易的,季然都没费什么唇舌,轻而易举就从几人口中问出了一些有关县太爷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自然是不足为道,最值得上口的,便是那么点子风流韵事。

这县太爷的风流韵事,可不是指青楼艳阁之类的烟花之地,恰恰就是这专宠后宅的陶氏。这陶氏不止是歌女出身,还是个寡妇,据说貌赛西施生了一张好相貌,县太爷一眼就给相中领回了家,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也是跟正妻齐名的平妻,此女不止长得好,还手段高,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县太爷给吃得死死的,说是平妻,却是连正妻都能力压一头,可见其手腕非凡。

王六等人就着这陶氏说的是口沫横飞,季然就那么默默听着,看谁酒杯空了就给斟满酒,看谁碗里空了,就给夹筷子菜,伺候得比个小厮都周到。

喝到高兴处,沉稳如周勇,都忍不住跟着秃噜了句,“当初那陶氏,就是这太白楼卖唱的,咱们县太爷也就偶然过来一次,遇到陶氏后见天往这边跑,连妩香楼的花魁白芍姑娘都不稀罕咯。”

“县太爷很爱听小曲儿?那现在这太白楼还来吗?”季然一边给周勇满酒,一边状似随意的问道。

“来!”王六道,“咱们县太爷马上要升任知府去沂州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太白楼了,这不是快走了吗?这几天啊,来的特别勤快,听曲儿听书是一个,主要还舍不得这太白楼的陈酿女儿红!”

一通吃喝下来,季然听了满满一耳朵,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几人这酒,足足喝了小一个时辰才尽兴结束,从太白楼出来,除了周勇醺醉步子稳,其余三人都身形晃荡脚下打飘,几乎是相互搀扶着才没有摔倒。

“哥儿几个打算找家茶馆醒醒酒,季兄弟可要一起?”出了太白楼,周勇瞥了眼歪歪倒倒站立不稳的三属下,转向季然问道。

“小弟有点事情,怕是不能与几位大哥同行。”季然一脸的为难不舍。

周勇大度挥手,“无妨,季兄弟有事尽管去忙,以后咱们兄弟有的是时间聚,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大哥所言极是。”季然便顺水推舟,“那小弟就先行告辞了。”

季然与周勇等人分别后,并没有跟陆臻一起回客栈,而是转道去了烟街柳巷。对此,陆臻全程冒冷气,脸都是绷着的,可见对季然来这种脂粉堆是相当反对的。

季然一路上就瞄了身边这黑脸包公好几眼,“哎,你别黑脸啊,我来这又不是真的为了寻欢作乐,咱们是有要事嘛,再说了,我这也不喜欢女人啊。”

陆臻目不斜视,半晌才抿了抿嘴角,“衣不蔽体,有伤风化。”

“你个老顽固,人家这是职业需要。”季然啧了一声,“职业不分贵贱,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妓女小倌古来有之,再伤风化,那也是古往今来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有需求才有市场嘛。”

季然本意打趣,结果说完这话,陆臻脸色更难看了。

“你,你就故意气我吧!”可再气,陆臻也舍不得真把人怎么样,顶多想着,晚上回客栈扒了裤子打屁股。

季然却没像是没闻到某人打翻醋坛的酸气似的,犹自左右张望着街道两边的秦楼楚馆。

“你来青楼这地界儿,到底想做什么?”陆臻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当然是找女人。”季然道。

陆臻脸色骤然又是一变。

就听季然接着道,“找一个能艳压群芳的,还得是生面孔,最好是良家少女型,能让县太爷迷眼犯晕的。”

“你是想……”

“嗯。”季然在一家看着生意挺冷淡的青楼门前站定脚步,“托儿。”接着,径自迈步朝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