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那人的允许,卿仁不敢有丝毫怠慢,像完成一项庄重的仪式一样,慢慢俯下头,在那人冰冷的嘴唇上印上一个温热的印记。
他们离开的时候,萤火虫还在那里不停息地扇动着翅膀,笨重的屁股依旧拖着那盏绿莹莹的幽光,一切照旧,无关风月。
可当他们的前脚刚抬出庄园大门之时,意外看到门的两侧站满了一群黑道人士,为首戴着黑色眼睛的男人一看到那人走出来,赶紧恭敬地走上前去迎接,“夜先生,是时候该回去了”。
瞟了眼那群人和旁边的那些车,那人微微皱着眉,随着为首的那人走向已经为他打开车门的车子。
“不许走”,卿仁赶紧死死攥着那人的手腕,不让那人离开,这时为首的男人朝四周的人使了个眼色,紧接着那些人歪头晃脑地活动着筋骨,企图给卿仁点颜色瞧瞧。
卿仁一个巧劲将那人拽入怀里,几个横踢将冲上来的男人踹倒在地,拉着那人赶紧坐上摩托跑车,将那人的手缠在自己的腰上,卿仁快速地发动引擎,就看到车子跟火箭一样窜了出去。
车子飙升的时候,风已经不再是风,像刀子一样吹刮在脸上,车子嗡嗡的声音让那人头皮一阵发麻,还不等那人反应,一件衣服就盖住了他的脸,那人知道那是卿仁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卿仁身上的气息和温度。
后来他忍不住将脸主动贴在卿仁的背上,他将这种主动归为夜里凉的缘故。从卿仁背后传来的温暖让他不禁昏昏欲睡,当他的眼皮要快耷拉下去的时候,他的周围突然亮起了很多盏车灯,晃得他眼睛难受,他被迫睁开眼睛,这时卿仁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将车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