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俯下身子,伸出手掐住老人的脖子,将老人慢慢从地面举起来。
虽然那人看起来瘦弱,可此时却跟大力水手一样,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老人高高举起。
被人掐着咽喉,老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不仅露出日幕后的灰败,还显露出一股灯尽油枯的死气沉沉,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外翻着,露出一大片白眼珠,鼓动的死鱼眼间或转动一轮,那样子跟吊死鬼没两样。
“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存在一百零一号,有的只是我,zero,你怎么就这么不带记性呢?”
那人边说手指边不住地攥紧,勒得老人翻动眼皮的频率更快了,距离地面还有几厘米的腿跟被人捉住的青蛙一样,将两条跟竹杆子一样的腿绷得死死的,若是舞台上的舞者准能在这种极限下完成一场完美的演绎,可对象换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说美感大打折扣,反而凸显一种极致的丑。
或许是意识到死亡的临近,老人那双翻白的眼珠子涌现着巨大的恐惧,被放大的恐惧赐予老人某种回光返照的神力,他那一对枯木一样的手慢慢有了力气,他大张着手指,肌肉显得有些扭曲,他的手漫无目的地挥舞着,好一会才缠住那人的胳膊,他紧紧地掐住那人的胳膊,试图使那人松手。
老人那个样子让人以为下一刻那人再不住手,没准就要死翘翘了。
可就在老人以为自己即将魂归故里的时候,那人松手了,可撼动那人的并不是老人如同蚍蜉撼大树的不自量力,而是那人又想到了更恶毒更有趣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