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只是嘴角微微一勾,对于敌方的回礼表现出相当的不屑,甚至嗤之以鼻。
站在一旁的情报员虽然只看到覃劭骅的侧脸,却不妨碍他揣测覃劭骅此时的心理,跟了覃劭骅这么久,他知道覃劭骅当前的笑是多么的危险,就像淬了毒的罂粟,连见惯了场面的他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机身剧烈地往下潜移,而当直升机处于不稳定状态的时候,就听到一道低沉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全体应战”,仅仅四个字就像拉响警报器的阀门,全体自动分为两队,一队动作一致地使用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另一队全都架起重机枪。
当直升机突然冲破云层,出现在ruh—60不远处的时候,就看到覃劭骅伸出右手,曲起小指和无名指,举在太阳穴的部位,并快速地向右挥出,动作潇洒得不像话,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做一件判决他人生死的事。
几乎是一声令下,无数枚子弹跟着覃劭骅发动的炮火齐齐向ruh—60的方向射去,就像射向靶子的箭雨,一个个朝正红心的地方挤过去,远远看上去仿若拖曳着尾巴的流星,全都在一处得到汇聚,刹那间放射出美丽的火花。
一系列的动作让ruh—60措手不及,根本没办法避开突如其来的袭击,就算正副驾驶使尽全力打着方向盘,还是不可避免受到重创。
轰的一声,ruh—60窜出火焰,像极了天边的火烧云。
下一秒损坏机翼的ruh—60,就像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摆了几下,就猛地向下沉,下沉的过程中,就看到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抱着降落伞企图在覃劭骅眼皮子底下逃脱。
这时覃劭骅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大了,在那约莫翘起的三分弧度里藏匿着三分邪气、三分倨傲、三分不羁,以及一分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