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您的笔墨纸砚一用?”
夜乃晨曦子说得朗朗大方,女老板也不疑有他,微微点了点头,手指顺着扇骨来回抚摸,静等着夜乃晨曦子的下一步动作,隐隐还透露着一些期待。
下一刻就见夜乃晨曦子缓缓地站起身,走向那张半人高的方木桌子,十分熟稔地在桌子上摆弄起笔墨纸砚来。
在此期间覃劭骅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挺得笔直的肩背、平坦的双肩与优美的脖颈始终保持着最正规的垂直和对称,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但是他的唇角却是似笑非笑地半弯着,弧度好似天上的上弦月,浸染着星星点点的璀璨,尤其是望向夜乃晨曦子的墨色眸子,仿佛里面盛满了盈盈的水,全是溺毙死人的温柔和宠溺,当然这只对夜乃晨曦子一人敞开。
其中也不乏好事者,例如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女老板,脸上眼里都是玩味和揶揄,覃劭骅的心思差不多全写在脸上,就算是傻子也看得懂,更何况女老板还是个明眼人,从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踏进她店里的时候,女老板就知道他们两的关系不一般,不一般到什么程度,看看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就一目了然了。
提笔、落下,不一会功夫,夜乃晨曦子这边就弄好了,轻轻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夜乃晨曦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纸张掀翻而起,抖动了几下,与此同时听到声响的女老板不禁将视线挪到纸张上的题字,只见一张白净的纸上添上了这样的诗句: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