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未关上的的窗玻璃在寂静的内室洒下一片光辉,也倾洒在静静安坐在床铺上的男女身上,此时的卧室静得一塌糊涂,只有风吹动窗纱的沙沙声。
静观床铺上的男女好像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打算,只是安静地搂抱在一起,但是用“搂抱”来形容又有些不恰当,若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只是男方单方面地将女方禁锢在怀里罢了,但是就算如此,他们这种相依相偎的姿势在外人看来也不失为一道温馨靓丽的风景线。
覃劭骅只是静静地埋首在夜乃晨曦子脖颈处,安静得就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而一直对他存在偏见的夜乃晨曦子此时没有任何反抗,变得很平静,两人心照不宣的举动,在某种程度上无声地默认当前的格局,仿佛只有安静才能维持来之不易的相安无事。
似乎一时的心软也到了尽头,夜乃晨曦子在犹豫间最后还是将放在覃劭骅肩背上的手收回来,改为向外推动覃劭骅的身体。
不用覃爷爷刻意的提醒,夜乃晨曦子心里也明白她是不可能和覃劭骅继续呆在一块的,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此时横跨在他们之间最明显的“道”已经将他们划分出鲜明的界限,她的离开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是让夜乃晨曦子深感不解的是覃劭骅为何一直不肯放她离开,从覃爷爷的言语中不难得出她是个不祥之人,此时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她离开不是意味着可以减少覃劭骅的负担吗?为什么覃劭骅却一再阻止她离开呢?对此夜乃晨曦子一直都存在疑惑。
她知道覃劭骅是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像她这种在婚期出轨的女人不应该要遭受男人的抛弃吗?为何覃劭骅迟迟不肯同意她离婚,却一直在此事上较真,并无缘无故地发火呢?
夜乃晨曦子原本以为“渫芷兮”会是一个香饽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