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渫芷兮悠闲地站在门边,覃劭骅说了一句,“毛巾”。
覃劭骅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是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的口吻,可渫芷兮竟然没有发现,还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拿出小家伙的毛巾递给他。
阳光从未关上的琉璃窗中射进来,徒留一室清辉,沐浴在光辉中的一家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忙碌的男人、可爱的孩子和温柔的女人。
早晨就这样掀过了一页,隔着布料摸着口袋里的观音玉,渫芷兮觉得很有必要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在早饭之后,渫芷兮打着散步、遛食的旗号和覃妈妈在后花园走走。
当眼睛看到在雨露风霜吹打下只剩下菊花的枯叶残枝的时候,渫芷兮开口说道:“妈,那边荒芜的一块以前种的是什么花”?
覃妈妈随口说道:“种了很多品种的菊花,冬天来,花期过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样子过些日子得请花匠过来休整一下。”
渫芷兮先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诗中说‘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依我看呐,菊花是因为九九重阳过了,觉得没了生的价值,也就便随枯枝落叶颓败了,怕是没有香了。小时候经常看到人们在祭奠亲人的时候都会在墓前放上一束菊花,或许也因为这样菊花的价值又放大了一些”。
话锋一转,渫芷兮很诚挚地说道:“妈,我知道你不想提起劭骅的结拜大哥是怕心里难受,但是我既然作为覃家的媳妇,劭骅的妻子,我觉得我理应去大哥的坟前祭拜一下。我和劭骅结婚有一段时间了,我从昨天才知道劭骅有这么个像亲生大哥一样的存在,想必劭骅和大哥的关系是非常好的,我没有亲口向劭骅提这件事,就是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所以就只能来询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