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不是赤条条的来的，不过是有的人投了一个普通的胎，有的人投了一个富贵的胎。投身富贵的，高人一等？这些人到底从哪里来的优越感？

霍东丞抬眸看着艾连：“你要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吗？”

艾连嗤了一声：“现在是你在提起这个话题。”

霍东丞点头：“嗯，那就讨论讨论，我看你还蛮有兴趣的。我的观点是，佣人至少在某些人的心里，是低人一等的。”

“比如你吗？”艾连针锋相对。

霍东丞笑起来：“我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吧？你怎么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样子。来，吃啊，我也没有不让你吃，你做什么这副样子？”

艾连：“……”

霍东丞亲自给艾连盛了一碗汤：“来，筒子骨汤，特意让他们炖了很久的，补钙，对你这种残疾有好处。”

啪——

艾连气得一掌拍在桌上：“你才残疾，你全家都残疾！”

“病人就是脾气大！”霍东丞一副不与艾连计较的样子。

更是把艾连气得呼吸急促。

霍东丞把汤推到艾连面前，说：“我猜，柏岩的母亲一定是触了杰森的雷区，才会被杰森掐死的。杰森应该本性不坏，要不然，你也不会去做他的走狗，对吧？”

“你说谁是走狗？”艾连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霍东丞突然玩味的笑看着艾连：“你终于承认你是达蒙了？！”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但是霍东丞，请你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不要夹枪带棍的同时，还完全没有素质的骂人！”艾连不与霍东丞对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心虚？

霍东丞说：“你说，假如柏岩母亲不是佣人而是某位伯爵的女儿，杰森还敢不敢掐死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艾连不耐烦的问。

他现在极度厌恶与霍东丞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他觉得呆得越久，就会暴露得越多，直到最后他无处遁形。

霍东丞周身的气息突然冷了下来：“哪有什么触了雷区情绪失控？不过是本性残暴罢了。如果面对伯爵的女儿，杰森还敢伸手直接掐死。如果遇到残暴的狮子老虎，杰森敢冲上去肉搏，我就相信他是情绪失控。掐死柏岩的母亲，不过是天性残暴，欺善怕恶。艾连，你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艾连冷笑起来：“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人？你可以是我的顶头上司，也可以不是！”

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除了母亲以外，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一分一毫，现在想要试图干扰他的人生价值观，不是很可笑吗？

杰森残暴，他一向知道。残暴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不站在杰森的对立面就好。

这世上，最可怕的是糖衣炮弹。你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渴望生命里能够有一点甜。你对那一丝甜味趋之若鹜，你奋不顾身的冲向那一抹甜，宛若飞蛾扑火。结果，你尝尽那外面的一丝甜味，里面的炮弹将你炸得粉身碎骨。

“你就没有想过，你妈妈的出国，也许是某些人的局？”霍东丞眸光犀利的看紧艾连。

艾连瞳孔剧烈一缩，随即恢复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怎么没有想过？所以，他于去年借着过来做职业经理人的机会回国，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查到太多可用的东西。

他没有再继续查下去了，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霍晋扬的始乱终弃，母亲不会经历那样惨烈的事情，更不会死亡。

这一切就算不是霍晋扬直接，也是他间接造成的。

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霍东丞说：“当年，是你妈妈提出分手的！”

艾连蹭的从椅子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