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轻松多了。她这么一动,把身边的人也弄醒了。
“醒了?”贺晏之问。
储六月侧目,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把你弄醒了?”
贺晏之摇头,坐起来去了床尾,把她的腿脚检查一番,果然真的不像昨晚那么水肿了。
他松了口气,果然还是累着了。
贺晏之又躺回她身边,储六月问:“不肿了吧?”
“嗯。”
“昨晚上你们怎么喝到那么晚?”昨晚他上床的时候,储六月眯着眼看了眼时钟,已经十一点还多了。
“大家心情好。”
“?”储六月一脸问号。虽然她昨晚上没上桌,但是上菜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桌上的气氛并不怎么样,况且又是这种比较特殊的关系,气氛绝对不可能好到哪去。
“有人喝醉么?”她又问。
“没有。”
昨晚那种情况下,要是喝醉的话,就太失面子了。
“那有什么高兴的事?”
贺晏之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悠悠的开口:“顾老板的洗煤厂最近打算动工了;他把招工的事交给了陈大,但是陈大又当着顾老板的面推给了我,理由是他对看人方面不在行,怕招错人,而且他不善于沟通,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
储六月没有做深究,只道:“陈大处人处事这方面确实有点生硬,招人这活还真不适合他;但是他当着顾老板的面推给你,顾老板能没意见么?”
“意见我倒是不怕他有,怕只怕这件事就是他的主意。”说到这里,贺晏之薄唇勾起一抹冷嘲。
“什么意思?”
贺晏之侧过身来,一边把玩着她胸前的头发丝,一边说:“我和其它煤商接触的事,顾老板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寻思着,他在利用陈大把我这块肥肉吃住。”
储六月明白了,笑了下,“若真是这样,顾老板也是用心良苦。”
“可关键是,谁又不想多挣点呢?”贺晏之这句话说的带着几分无奈。
就好像被人在逼着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但事实不就是这样嘛!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招工的事已经推不开了,总不能拿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吧?况且我和陈大这么多年情同手足,就算不看顾老板的面子,也得看陈大的面子。”
他不敢说是老母亲一口把招人的事给揽了,不然媳妇肯定要对老母亲有成见了。
储六月翻了个白眼,“说了半天等于白说。”意思很了然了,还是要继续跟顾老板合作。
这样一来,他们的损失可不小呢!
可是有陈大这层关系在,又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顾老板闹掰了,所以这就是时机不对。
储六月见他不吱声,又道:“算了,少挣就少挣点,咱不差那点。”
因为一点利益弄得他心思重重,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