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储六月刚撂下饭碗,就听二梅子鬼叫鬼叫的在喊她。她擦了擦最,从棚子里出来,嘴里的一口饼子还没咽下去,二梅子就冲进来了。
跑的气喘吁吁的,储六月想着肯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就含着饼子含糊不清的问道:“二梅子,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跑成这样了?”
“快快快,刚刚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在村口转来转去,这会好像朝山口转悠去了。”二梅子喘着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道。
储六月脸色一变,急着问:“他们朝哪个山口去了?”
“就朝咱经常去的那山口。”
储六月松了口气,可不能是东片山那边,不然被他们发现可就麻烦了。但是东片山离经常去的那个山口也不少很远,没准他们转悠转悠就能转到东片山去,而且东片山的树木稀少,他们是行家,自然也能想到,同样的山为什么树木长得却不一样。
“就两个人吗?”储六月又问。
“我就看到俩人,穿的人模狗样的,一看就不是咱乡下人。”
储六月思来想去,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能让那俩人接近山口。
“你等我一下。”储六月出去了,站在屋角对李二牛家那边喊了两声,“二牛……二牛……”
李二牛正抱着草驴棚子里喂驴,听到她喊声,就伸出一个脑袋瓜子出来,“嫂子,我喂驴呢。”
换做是平时,肯定嗖的一下跑过来了,但是喂他的宝贝蛋子,还是要等等的。
“你赶紧过来,我找你有急事。”
李二牛这才把手里的草给丢给驴子,拍了怕身上沾的草,走了过来。
“啥……啥急事呀?”李二牛问。
“进来再说。”储六月折回家里。
把情况跟李二牛说了之后,李二牛立马就来脾气了,“老子这就过去把他俩好好教训一顿。”
说吧,李二牛就从屋檐下捞起扁担往外走。
“二牛,你先冷静点。”储六月把他拉回来,“咱们不能这样来硬的,要是来硬的话,他们肯定怀疑咱们是怕东西被他们找到,所以咱们只能想个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储六月觉得,那俩人肯定也就是半猜半疑,或者就是想碰碰运气。因为前天那人还指望她给带消息的,昨天没听说有陌生人来,那些人总不可能半夜出动吧!
所以那些人可能还是没有明确的目标,就纯属是进山探探路子。
“想啥法子呀?等咱法子想出来,人家都进山去了。”李二牛着急。这要是进山了,他们上哪找人去?万一那些人转进了东片山,那可就不得了了!
“这样,你俩听我的。”储六月给他们出了个注意,听了之后,李二牛特起劲,迫不及待就要走。
反倒是二梅子有些兢兢战战,“我怕到时候把我自己给吓着了。”
“你都知道是我了,你有啥好怕的?”李二牛等不及的道:“你要是不行,我找我家娟跟我一块去。说实话,让我跟个未来大舅娘假扮两口子,我也怪膈应的。”
被人看见没准好要指指戳戳说闲话。
结果二梅子给气得跳脚,“你膈应啥?我还没膈应你呢,你凭啥膈应我?我有啥好让你膈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