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储六月了?”
“呃……”陈小莲佯装为难,“妈,不瞒你说,张巧玲刚刚跟我说,储六月在外面有相好的。”
“相好的?”周翠兰声音提高了几倍,“她怎么知道的?她哪只眼睛看到的?”
“妈,你小声点,别让大哥听见了。”陈小莲把周翠兰朝墙角拉了拉。
周翠兰兜里的茄子掉了一个在地上,滚了全是泥巴,她心底有气,捡都没有去捡。只是继续问:“你快说,张巧玲是怎么知道的?”
陈小莲扭扭捏捏的道:“她说她昨晚看见的。我琢磨着,应该就是昨晚来咱家找储六月的那个男的。张巧玲还说了,昨个上午就有人看到储六月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两个关系可好了。还说……”
说到这里,陈小莲吞吞吐吐的不敢说下去。
“还说什么你倒是说呀!”周翠兰不耐烦的催促。
“还说昨天那两个贼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贼子,就是储六月演的戏,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拿钱给大哥治腿。”
陈小莲这么说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婆婆去怀疑储六月,只要她们俩闹得不可开交,她陈小莲的日子才能好过点。不然储六月把婆婆的心收走了,还不得两个人把她踩在脚底下拧。
“放她妈的狗-屁!”周翠兰冲着张巧玲家那边大声骂了一句,恨不得张巧玲能听见才好,“我看她就是生坏心,不想看到晏之能站起来,好让她笑话一辈子。”
小婆娘,心眼够坏的!
陈小莲见婆婆不上当,这就意味着婆婆开始向着储六月这边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婆婆肯定会掂量一下,甚至直接就去找储六月问个清楚。显然,现在变了。
因此,陈小莲就不得不在其中煽点风,点点火,“妈,咱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有句话说得好,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都没有绝对的。要我觉得,妈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
“你这话啥意思?你也觉得储六月在跟咱演戏?”尽管陈小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周翠兰也并未对储六月起疑心。
“是不是演戏这个不好说,但储六月说是去城里帮大哥打听动手术的事,可关键是,谁知道她到底干啥去了?那万一她要是去找门路想逃走,咱也不知道呀。再说了,怎么就那么巧,眼看着大哥要用钱了,储六月就赶在这时候被人劫财了呢?”
陈小莲也不敢说的太直接了,只要隐晦一点的把重点挑出来。
周翠兰琢磨了一番,觉得陈小莲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储六月昨天说好午饭前能回来的,结果到午饭后才到家。
说是给晏之交了些预约费,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紧接着又被贼子劫走将近两百块钱,这一天尽往外出钱了。
会不会是储六月使的什么计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