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收获，好像除了学识的增长，他并没有得到什么让他觉得是成长的东西。

倪辰君细细观察着倪晨曦被藏了大半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你在美国过的不是很开心。”

倪晨曦抬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重新低下了头，“还好，已经习惯了。”

以前的倪晨曦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根本不会把话说的这么模棱两可。还好，这是什么形容词，好一点是还好，差一点也是还好，似乎只要没有超过他的承受临界点，那么一切都是还好。

他学会了隐藏自己。

倪辰君心里也涩涩的，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他知道，要锻炼自己掩藏真实情绪的过程很难熬，有时候一边熬一边受着心理折磨，这样反复的困躁感能让人变压抑，甚至阴郁。

倪晨曦一时间没有说话，倪辰君也默了一下，他想了想才缓缓道：“不喜欢美国就回来吧，不管怎么样，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现在看来，他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倪晨曦，明媚，积极，像朵骄傲的向日葵。

倪晨曦的确需要成长，但他不希望他的成长是一个人孤军作战。以前他一直陪着他，现在没了他，又一个人待在国外，其中艰辛，只要想想就觉得难熬。

倪辰君突然就觉得自己太狠心了。

一直低着头的倪晨曦闻言终于抬头看向了他，眼里的疏离与冷漠逐渐融化，嘴角弯起，却依旧笑得克制。

“我已经长大了，已经知道我该做怎样的选择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