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这话,庄贾不得不佩服蒙毅,他能够感觉到蒙毅说出这话乃是发自真心。
二人也没有过多的言语,而后蒙毅说道:“叛军下战帖,我们岂有拒绝的道理?叛军首战必然会派出吴广,陈胜的算盘不过尔尔,所以我军的第一站便由田臧将军打头阵。”
“田将军,你意下如何?”
“末将遵从安排。”
之前,田臧是吴广的手下,尽管算不得心腹之臣,也绝对是备受重用,只不过吴广这人心高气傲,不比陈胜的疑心病,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傲。
他睥睨天下,仿若所有人都应该被自己踩在脚下,自己才是天下的主人。
“给叛军回帖,明日我军定当迎战。”蒙毅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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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一天时间,弹指刹那。
黎明初晓,天刚刚明亮,秦军和叛军便是开来阵势,沙场之上,十几万人分站两侧,人诸多,却气氛死寂。
沙场上,一片肃杀,此乃大战之刻,容不得嘻嘻哈哈。
一阵风从大地上略过,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一张张严肃凝重的脸颊上布满了杀意,生死之战,可不是儿戏。
不知过了多久,两军的先锋官不约而同的骑马走至两军阵前。
秦军,田臧;叛军,吴广。
此二人相见,吴广的表情甚是难看,如果说被陈胜派遣出来已经足够生气了,而今跟自己对战的还是前手下,无疑是让他彻底的愤怒了。
未交手之前,吴广指着田臧的鼻子骂道:“叛徒田臧,你还有脸出战,像你这种卖主求荣者,就不怕遭人唾弃吗?”
田臧也是不甘示弱,道:“自古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投靠明主,何错之有?”
“难道你是说我不是明主?”吴广厉声质问。
二人已是分道扬镳,田臧也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道:“你且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自从起义之前我便是给你当牛做马,起义之后更是为你征讨四方,可你呢?是否有一天正眼瞧过我?”
“在你的眼里,我不过就是你的一条狗,反倒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各个屁本事没有,却被委以重任,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明主?”
田臧被委任先锋官,为叛军挣扎沙场,可以说的立下汗马功劳,可真正论功行赏的时候,自己从来都只有喝汤的份,至于吃肉全部被吴广的手下们分的。
吴广偏袒倒也罢了,田臧忍了,可自从起义后,吴广陈胜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优点被无限放大,变成了缺点,骄傲自满,狂傲自大,不信任旁人等等。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狗,是我把你从大山里面带出来的,你给我当狗乃是理所当然的,要不是我,你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吴广说道。
“我感谢你当初将我从大山里面带出来,而我也为你征战四方,从不奢求什么,只不过是为了还你的恩情,如今恩情已还,你我之前不再相欠。”
吴广冷哼一声,道:“哼!那份恩情其实你说还完就还完的?你欠我的一辈子都别想还完。”
“好好好,那今日我就还你这个人情,留你一个全尸,也算是让你死的体面些。”田臧说道。
“好大的口气,你区区一条叛徒狗还妄想杀主人?痴人说梦。”
田臧眼神凛冽,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狗也是会咬死人的。”
说罢,田臧便是提起刀来,懒得在多废话,朝着吴广砍来,吴广见之,哼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且看我如何取你狗命。”
与此同时,吴广也是手持长枪笔直刺出。
铮~当~~!
说话间,二人已经战成了一团,马背上,二人挥刀弄枪,打的好不热闹,好些人都小瞧了吴广,却也不想他的本事不弱。
诸如田臧这等猛将也难三两招数取他首级。
当当当~~!
不知不觉,二人已是交手十几个回合,打的难分难解,田臧横刀挥砍,吴广劈枪下盘,阵前马鸣风萧萧,好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