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将玉佩戴上,当玉佩戴上那一刻,身子骤然由冰冷转为温暖。
原来,晏瑾毓一直让她戴着不能摘下的原因,是原身有病吗?摘下来会冰冷致死?
还是,这是她穿到这个身体的后果?
念及此,她的心不知何故咯噔了一下,好似发觉了什么叫人惊慌无比的事情。
“叩叩。”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的目光从胸前的暖玉上挪开了。
“谁?”
“夫人,御河公主来见,已经到了侧帐等着夫人了。”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晏长月来见她干嘛?
余小鲤眉头微皱,想起了前几日晏瑾毓告诉她,晏长月有意在酒菜中下毒意图害他的事情。
简单擦洗换衣,长及腰间的墨发未干,她便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去了侧帐。
当再见到晏长月时,她又被吓了一跳。
晏长月满脸沧桑,衣着凌乱皱巴,脸色难看苍白,眼下乌青一片,好似几日不曾睡好了。
最让余小鲤受惊的是,桌面上居然放着酒菜。
眉头一挑,下毒了?
这女子居然那么喜欢在酒菜里下毒,还端来给她?
“小鲤姐姐,你怎么那么久才来,快请坐。”
晏长月抿着苍白的唇,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意用着与人亲近的话语称呼靠近她,浑然没有了前几天去骂她贱-人的模样。
见她过来搀扶,警惕心令余小鲤后退一步,眯起眸子。
“御河公主此来为何?有什么事吗?”
她的后退令御河公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让她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她低下头,眼中微不可察的划过一抹恼怒。
“我是来道歉了,前几日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意辱骂了小鲤姐姐,我回去后就后悔知错了,还请小鲤姐姐原谅。”
她用着委屈且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
余小鲤眉头微扬,并不相信。
“好,我原谅御河公主了,御河公主可以离开了。”她淡淡说道,始终和御河公主保持着一点距离。
闻言,晏长月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此事不该是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说没事吗?
她都给台阶下了,余小鲤竟下得让她这般不爽快!
余小鲤说完转身要走,晏长月心中一慌,生怕她真的走了,忙不迭伸手一唤。
“等等。”
“御河公主还有什么事吗?”她皮笑肉不笑问道。
这心里实在不愿与她久待,就怕她有什么别的阴谋诡计。
余小鲤实在是怕了她了,脸变得比天都快,这心思比海都深沉,叫人害怕。
“我此来,还有一事相求于小鲤姐姐。”她笑得有些为难起来。
“御河公主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我还有些急事,恕我无法陪着御河公主聊天。”余小鲤直言道,面色冷淡,对她实在不待见。
这态度实在叫晏长月厌恶,但她目前又不能对着余小鲤甩脸子,毕竟自己想留下来可都靠着余小鲤。
她生动变化多端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随即乞求看她。
“小鲤姐姐,可不可以替我去跟将军求求情?我上回无意得罪了将军,被将军责罚十日内离开军营,可离开了军营,我一个弱女子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