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目光闪了闪,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了一抹冷笑弧度,但面上却是伪善的笑容。
“各位请起。”她淡笑挥手,随即直接问道:“不知贵国指派几位使者前来,是为何事?”
为首的封国徐使臣闻言,挑起眉头,用着极为不恭敬的语气直接问道:“吾皇已派人送来了请帖,帖中自有说明我们的来意,怎么?难道说女皇未曾收到?”
这等语气让在场的不少朝官面上露出了愤愤的神色,但碍于封国,碍于封玉,他们忍下了恼意。
凤清沉默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地说道,“自是收到了,不过……孤并不打算去参加封玉的登基大典。”
她故意不提封玉要她交出晏瑾毓三人的事情。
徐使臣皱起了眉头,见她不提,他直接说,“还有一事。”
他不是正儿八经的文人出身,而是一个武将,但因为封国朝中能担当出使无恙国的文臣,都被封玉砍了,这才将他们几个推了出来。
所以言行举止上也比较直接,他拱拱手,沉着声,“还请女皇交还我封国罪人。”
这话一出,无恙国的相国率先无奈开了口,“这人已经跑了,无恙国即便想交也交不出来。”
相国身边的朝官也跟着附和道,但言语却比他们更要恭敬了些,语句上还带着点歉疚之意。
“说来,也是臣等疏忽,不知那三位竟是封国朝廷通缉的罪人,收到封国使者的邀帖时,人已经跑了。”
在场的许多朝官也纷纷发出了可惜无奈的感叹,这演技,让在珠帘后的余小鲤看得,直呼……
太假了吧?
一个人说就行了,还众人一起说,莫名的最让人觉得有什么猫腻啊。
显然,封国使者并不相信。
反而自傲的昂起了下巴,是毫不遮掩自己脸上的冷笑不屑。
他看了眼仿佛是在看戏一般的凤清,沉着声,“几位可要谨言慎行,几位的意思便也是女皇的意思,我等将几位的话传入了吾皇耳中,若是发现几位所言不实,惹恼了吾皇,这火可不是那么好灭的。”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窃窃私语的官员纷纷安静了下来。
话说的虽不清楚,但意思却是清楚的。
这种嚣张的姿态,令凤清眉眼瞬间就冷了下来,阴沉着脸眯起眼看向徐使臣。
“使者这是在威胁孤?”她用着情绪难辨的口吻问道。
使者神情一顿,他确实瞧不起无恙国,在出使无恙国之前也得知了,封玉迟早是要攻打无恙国的。
遂,他才敢隐约放出狠话,但没想到凤清却是一点都不怕。
迟疑了一会儿,他收起了嚣张的神态,但话语间还是透露着几分冷然傲慢。
“不敢,只是如实而言,还望陛下,以及几位大人三思而后行。”
他意味深长的扫过相国及几位大臣的脸。
凤清单肘撑着下颚,语气冷淡且随意,“人确实已经跑了,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徐使臣是不信的,再来的路上已经收到了封玉的传信,得知他们只是把晏瑾毓三人安排到了军营,假装三人已逃走的假象。
眼珠子转了转,徐使臣意味深长开口,“可我等怎听闻,这人正在女皇的左卫军营中,任职统领大将军呢?”